“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姜晚笙一锤定音,而后又叫来自家车夫,“天冷路滑,且到了闹市,本该减速你却没有勒马,这是你的错。”
两个驾车的人,都被她不轻不重的嗓音说服,谁也没敢反驳。
姜晚笙这时候向后面向那三个小摊的六位摊主,“各位,你们将摊子摆得太靠路中,阻碍出行,这也是不合规制的。”
那几个摊贩,面色不虞,有的抓耳挠腮,有的振振有词。
“对面为主过错方,担六分责,我家车夫担三分,各位摊主担一分。现在大家核算一下,总共损毁了多少物品,我们按比例赔钱。”
人群中哗得一声乱起来,嚷嚷叫着,凭什么他们被毁坏了东西还要自己赔钱。
姜晚笙不理,叫车夫去搬了凳子来,摆在两辆马车之间,寒风凛冽,吹得衣裙泛冷,她不慌不忙坐下来,“如果诸位同意,就现在算算账,不同意我们就见官。”
这下嘈杂的声音弱了些,大过年的,开门做生意,闹上官司不是个好兆头。
况且他们的确占了正道,且是明知故犯。
卖红蜡烛的摊贩率先开口,拉着婆娘合计算账。
另外酿酒的小摊,卖鸡毛掸子,桃符木剑的两对夫妻也对对眼,去捡了损坏的物件,生怕报账比谁慢了。
寒风掀动水蓝色的衣裙,姜晚笙端端正正坐在摊前,生的极美,稀薄的光落在她鼻尖,泛出柔光。
对面横木上坐着的侍卫,怔怔地看一眼,回过神有些懵。
赔钱?该他赔钱了。
还是赔大头,他家主子哪受过这种屈辱,侍卫正想着自己办错差,刚才怎么不反驳两句。
“咚”的一声响,从车帘之内,扔出一枚墨色锦缎云纹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