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天:“外头的路定然还湿着,京郊更是泥泞不堪。”

话还没说完,丹娘就笑嘻嘻地打断他:“今儿你休沐,不如陪我一道去吧,横竖你也不放心,我也不放心,咱们俩一块路上还能做个伴。”

沈寒天:……

哪怕明知她说的不放心和自己说的完全是两回事,面对这双明澈灿烂的笑眼,他还是说不出一个不字。

“好,都依你。”他无奈地笑笑。

夫妻二人出门了。

丹娘今日的装扮与寻常不太一样。

舍弃了那繁琐沉重的襦裙,上身着云白苍翠相叠的束袖短衫,下面配的却是乌墨的长裤,一样也是在裤腿处束紧的。

那长发也舍了繁复的发髻,改束冠而戴,只用一根玉簪稍作装饰。

这一身明朗清雅,又说不出的飒爽英姿。

丹娘的手边还摆着一只斗笠。

这么瞧着,她哪里像是高门大户的夫人,更像是一位仗剑天涯的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