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已然发完了脾气,这会子人正恹恹地躺在榻上,额头上盖了一块湿帕子,伸手一摸,都是微凉的,显然是气急了。

见慧娘来了,柳夫人强撑着骂道:“那小贱人倒是嘴硬,还是一字不改!!把一切都推到承易的身上!”

“母亲别着急上火了,仔细身子,别这事儿还没办妥自个儿就先撑不住了,如今爹爹在外头为了承易的事情奔走忙碌,咱们也要把家里家外看顾好了,才不叫爹爹分神担心。”

慧娘侍奉着柳夫人用了一盏茶,得知金姨娘已经被关进了柴房,便说过去看看,再劝一劝。

柳夫人点点头:“你赶紧去,与她再好好说说,我柳家又没亏待她,何以叫她这样以怨报德!”

柴房里黑洞洞的。

柳夫人连盏烛火都没给金姨娘留。

慧娘进去的时候,只觉得门一开,一股子灰尘混合着霉味扑面而来——这是柳夫人特地寻了个常年不用的柴房,打算给金姨娘一个彻头彻尾的教训。

微微皱眉,她命丫鬟点亮了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