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朝臣们感到颇为惊讶,都窃窃私语起来。
萧唤尘则继续道,“至于儿臣,已经戎马半生,如今漠北无忧,想多留在辰都陪陪父皇与母后。”
萧唤尘的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地送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朝中的大臣们左顾右盼,都疑惑不已。
大将军无故主动卸下军职,这在大辰开国以来,可是闻所未闻。
对将军而言,要么战死沙场,要么老死边疆,哪有卸任一说。
但转念一想,萧唤尘确实也是开国以来第一位当大将军的皇子,确实是有特殊之处。
但他这样做,真的不会惹怒圣上?
况且,这可是守护北方的镇北军军令啊,宁阳王血染沙场换来的军权,他怎么肯就这样轻易交了出去?
辰璟帝抚着胡须,并未说话。
贺公公见状,连忙走下台阶,从萧唤尘的手中接过军令,呈到了皇帝的手中。
皇帝仔细地对着军令看了半晌,又转用手掌托着它,拿拇指细细摩擦着军令边缘凹凸不平的祥云图案,转眸看着地上跪着的萧唤尘。
威严的帝王脸上依旧毫无表情,但眼眸中却似有深意,“吾儿请起。”
此时,众人一时对气氛把握不定,殿堂内顿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