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警笛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废弃工厂门口。两辆警车车门打开，几名警员迅速下车，控制了现场。

程立捂着还在渗血的伤口，简短地向警员组长说明了情况：“我遭到袭击，这些人很可能是故意派来的。”说罢，他指了指地上被制服的黑衣人。

警员组长安排人将黑衣人押上警车，又关切地问程立：“程先生，您需要去医院吗？”程立摆了摆手：“先回警局吧，一点小伤。”

警车在夜色中疾驰，警笛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程立靠在后座上，眉头紧锁，思绪万千。郑明、沈长青、“夜莺”、巨额黑金……这些碎片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拼凑出一幅错综复杂的画面。

这时，警员组长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脸色由平静逐渐变得凝重，语气也越来越急促：“喂，什么事？你说什么？！监狱里怎么了？！在监狱里？……怎么会这样……”他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程立，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程总，郑天豪……在监狱里自杀了，现在已经送往医院的路上。”

程立心头一震，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郑天豪的自杀，太过突然，也太过蹊跷。他猛地坐直身体，急促地说：“还麻烦您立刻带我去医院！”

警车调转方向，警笛声再次响起。

急诊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程立脚步匆匆，询问急诊医生：“医生，现在刚送来的病人怎么样了？”

“哦，你说的是郑天豪吧？现在还在全力抢救中，您还是先耐心等待吧！”

“好的，谢谢医生。”

几个钟头后，急诊室终于开了门，几位医生推着病床走了出来。

“谁是郑天豪的家属？”

“我是他的朋友。”程立想也没想的走向前。

“病人暂时稳定下来了，但由于脑部受到一些刺激，有可能会有失忆的情况。”医生不慌不忙的说道。

“好的，谢谢您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