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在宫里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差点吐血。
他把桌子上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怒吼:“是谁!是谁干的!给本王查!一定要查出来!”
而此时,江簌簌正和沈祁翊在城外的一处山坡上,山坡下是土豆田。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沈祁翊问。
“你不是比我清楚吗?”江簌簌挑了挑眉,手里把玩着一块形状奇特的石头,“这点小打小闹,根本就掀不起什么风浪。”
沈祁翊点点头,目光落在山下的土豆田上:“权势最是压人,三皇子即便气得跳脚,也奈何不了知府。”
一阵山风吹过,江簌簌拢了拢披风,指尖的凉意让她回过神来:“土豆离收成还早着呢。”她顿了顿,将石头随手丢进一旁的草丛里,“我们先回城吧。”
回到泰州城,果然不出所料,之前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已经被压了下去。
大街小巷上巡逻的官兵明显增多,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
茶楼里,说书先生正绘声绘色地讲着故事,却突然话锋一转,谴责起造谣生事之人,说官府已经抓了几个散布谣言的刁民,以儆效尤。
周围的茶客们纷纷点头称是,有人小声议论:“活该!这种人就该抓起来!”
“就是!扰乱人心,不安好心!”
江簌簌和沈祁翊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嘲讽。
范久成的粮行依旧维持着高昂的粮价。
回到客栈,江簌簌铺开信纸,提笔写信,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信是写给她在边城的心腹的,让她将囤积的粮食全部运往泰州城。
写完信,江簌簌吹干墨迹,将其仔细叠好,用火漆封好。
沈祁翊倚在门框上看着她:“你闹这么一出,是为了掩人耳目,好让官府不会阻止你运粮进城吧?”
江簌簌笑着点点头:“聪明。”
傍晚时分,飞羽带来了回信。一切安排妥当,粮队明日便可出发。
江簌簌满意地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