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灯打开,让我瞧瞧这孙子。”朱子顺对阿珍说。
阿珍把房间所有的灯全部打开来,朱子顺抄起墙边一把墩布,朝柴法官后背抡了两下,说:“你他妈的还装死?起来!”
听到朱子顺这句话,柴法官仿佛才从梦魇中清醒,他眯缝着眼睛,费了好大劲才坐了起来。
“你是县法院法官?”朱子顺手拿墩布棍,指着柴法官问道。
“是,是。我是柴法官。”柴法官一直用手护着肉乎乎的大脑袋,斜着眼看着朱子顺。
“你能给她亲属办减刑吗?”朱子顺用墩布棍,敲击着床沿,厉声问道。
柴法官看清了房间里只有朱子顺一人,起身想夺门而出;被朱子顺一把揪了回来,飞身一脚又把他踹到了地上。
“不说清楚,你今晚别想走。”朱子顺说“明天通知你们院长来接你。”
“我,我只能试试。”柴法官看了一眼阿珍说“他老公关押在自治区第二监狱,想减刑,那得通过司法厅疏通,我这一级哪能办得了。”
“办不了,你说你能办。”朱子顺又踹了柴法官一脚“白按摩,白松骨,还想占她便宜。屌你老妹!”
朱子顺这句当地骂人话一出口,柴法官大概以为,朱子顺是阿珍不知在哪儿找的黑道人物,身体像筛糠一样抖动的更厉害了。
“我赔,我赔。大哥您就饶了我吧。”柴法官从衣兜里摸搜出皮夹,掏出几张大票递给阿珍,说“要是不够,我明天再送过来。”
“收下。”朱子顺对阿珍说“算上利息应该还不够。你说吧,今晚怎么处理这孙子?”
“再别让我看见你,滚吧!”阿珍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脸色惨白,冲柴法官啐了一口。
柴法官刚要起身朝门口溜去,朱子顺叫住了他:“你刚才所有的话,我都给你录了音。识趣的离她远点儿!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