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气氛降到了极点。

“妈，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在相视无言了将近一分钟后，厉莫寒抿了下唇，开口。

只是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就看到对面的厉夫人那张脸上满是哀恸的表情，紧跟着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你是不是觉得妈老了，你已经长大了，所以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主了？”

厉夫人带着哭腔开了口，说出口的话也软了些语气，只是内容还是在指责怪罪厉莫寒。

厉夫人这突然而来的伤心模样让厉莫寒瞬间怔愣住了，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从他记事开始，记忆中的厉夫人就是一个很强势的母亲形象。她一个人拉扯着厉家兄妹长大，在厉家这个大家庭里夹缝生存着，厉莫寒知道她很不容易。

但即便是这样，她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着抱怨过。

这是第一次，她用这种眼神，用这样的语气和厉莫寒说着这些质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