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转头看向魏长陵:“你打算如何?”
魏长陵目光在房间内转了两圈:“听说那娄县令要将戏台搭在县衙东侧的空地上,要让所有百姓都来给他老母亲贺寿?”
他们方才已然将娄县令要大肆操办母亲六十虽的寿诞的事情查了个大概,这娄县令请了花云堂来,不仅仅是为了炫耀。县衙东侧戏台附近的道路已经暂时被栏栅封了路,寻常百姓只能绕路而行,根据县令以往的行事风格,所有被请去看戏之人,都是需要带寿礼的。
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娄县令请了多少人,但是那片空地至少能摆下三四十桌不成问题,再加上一些不请自来的,想要讨好县令的,还有一些被迫跟风的……
可想而知,娄县令可以从中捞到多少好处。
这简直就是大型行贿受贿现场!
魏长陵想了想道:“既然这狗官占着官威,逼迫底下的人给他送礼,那咱们就给他送上一份大礼如何?”
“什么礼?”夏云枝有些好奇。
魏长陵在花云堂面前站定,目光落在他身上:“一折好戏。”
夏云枝愣了下,她思维活泛,还未等魏长陵解释,很快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咱们写上一个戏本,来揭发这狗官的罪行,让全县之人都看清这狗官的正面目?”
魏长陵点头,语气中带着欣慰:“正是。”
夏云枝觉得太有意思了,立刻举起小手道:“我来写戏本剧情!”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看惯了各种狗血剧的女青年,虽然写不出什么高深好戏词,但是写几段民众喜闻乐见的狗血剧情,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魏长陵倒是有些意外夏云枝竟还会写戏本,原本他还想自己亲自出手呢,毕竟他除了是个画画大触之外,还有曾经出过两个话本。
魏长陵年幼之时,常被严厉的母亲锁在院中,他又是个天赋异禀的孩子,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是以背完了那些四书五经后无事消遣,风玉恒跟贺柳来看他的时候,就会经常给他带一些坊间流行的话本,后来看多了,魏长陵也尝试着写了一些。
不过他长在深宫,几乎没没怎么出过京城,写出来的话本故事淡薄无趣,辞藻深度堆砌,可读性不高,所以并不受欢迎……虽说出了两个话本,却没有卖出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