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段时间,陈木匠上门相看的时候,夏大柱一家摆出了最好的架势,又是给未来亲家定了仙客居的菜,又是给未来媳妇定银手镯。
夏大柱不想种田,夏老二索性让他去跟陈木匠拜师,也好学到一门手艺。如今亲事已经定在了三个月之后,夏大柱也打算下个月开始去陈木匠家学艺了。
自然,为了迎娶陈小晴,夏家不得不拿出所有积蓄当彩礼,如今钱还没筹够,夏家老二借了不少,只等他老娘回来之后能支援一些。
如此情况下,夏老二哪里拿得出钱来给二儿子读书呢?更何况,在他看来,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他三弟从小就是个神童,二十岁就考中秀才,养成了一副眼高手低目中无人的性子,还不是得天天借钱度日?
夏二柱挨了两连骂后,气得午饭都不吃就离家出走了,正好看到自己喜欢的春花在河边洗衣服,他想着上去表现表现,抢着帮人家洗衣衫,谁知洗着洗着把春花最喜欢的那件裙子冲到河下游去了。
春花气得想打他。
他连忙脱下鞋子跳进河里去捞裙子,结果裙子没捞到,上岸之后鞋子也不见了。
夏二柱连忙拉住春花的弟弟问:“我鞋子呢?”
“我怎么知道。”春花弟弟翻了个白眼,他觉得夏二柱长得跟头猪似的,一点都配不上他姐姐,他姐姐也根本不想理夏二柱,可偏偏夏二柱笨个跟头猪似的,听不懂别人说什么,巴巴凑上来惹人烦。
夏二柱觉得春花弟弟很可疑,想要抓住他问个清楚,谁知弟弟抬手就是抹泪假哭:“姐,他打我……呜呜呜……”
春花举着棒槌冲过来:“别欺负我弟弟!夏二柱你把我裙子弄丢了,又欺负我弟弟,你到底想干嘛?”
夏二柱被春花勒令理她远一点后,又气又恨,哭着跑回了家,昨天夜里拔了他大伯家的豆苗的快感完全消失无踪。
夏大宏从外头回来,吃饭的时候没见自己儿子,他有些奇怪:“二柱人呢?”
“他说没胃口,不吃了,我待会给他热点饭菜在锅里。”夏二婶到底是母亲,心疼自己的小儿子。
“别管这小兔崽子,饿不死他。”夏大宏冷哼了一声。
夜深人静,夏二柱躺在床上,饿得睡不着,是在长身体的阶段,不吃东西哪里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