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着通红的双眼，眼睛里竟然弥漫着水雾，深深刺痛着她的心。

这一刻，她是真的心疼陆昭。

但她依然清楚地明白，自己到底爱着谁。

如果她没想起来……

如果凯瑟琳没有介入……如果她没有回帝都……

也许，也许他们之间还有可能。

可偏偏这人世没那么多如果，人可以往回看，却不能往回走。

“陆昭，你放过我吧，我也放过你。你在我心中还是当初的陆老师，好不好？六年前我不爱你，四年前也不爱，如今也是这样……”

“错过就错过吧，别执着了好不好？”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错过？你和封晏也错过了，你为什么不肯纠正重来？你说我执着，你不执着，封晏不执着？柒柒，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封晏当年那样伤害你，你的孩子都死了，你都能重头来过，给他机会。为什么……你独独对我这么苛刻？”

“我……”

她瞬间被堵得哑口无言。

她死死捏着拳头。感情这件事就是没道理的。

她爱封晏，所以能释然能原谅。

陆昭也爱着自己，所以不愿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