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栒呼出口气,下床去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拉开门,就见邬衣衣坐在客厅看电视,邬衣衣听见动静,转过头:“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怎么了?”
“我听见你好像在哭。”邬衣衣说。
“……”阮栒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我怎么可能会哭。”
“你是不是梦见了,阮芽?”邬衣衣仰起头说:“你好像,一直对她,心怀愧疚?你对我好,是不是因为,在我身上,你看见了她曾经的影子?我能感觉到。”阮栒一顿,说:“有这瞎想的功夫你不如去多看两本书,别整天看电视打游戏。”
邬衣衣捂住耳朵当做没听见。
阮栒拿起车钥匙道:“我出趟门。”
邬衣衣:“去哪里?”
阮栒并没有回答。
他开车去了阮家的祖坟,路上买了两把花——老实说他并不知道阮沥修和阮落榆喜欢什么花,但来了不带点东西不太好。
昨日雨势倾盆,今日仍有细雨绵绵,阮栒撑着伞,先找到了阮落榆和林雨门的合葬墓,将手中的花放下,唇角弯出一点笑:“是不是很意外?非年非节的,我来看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