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依旧一股极其浓重的檀香味道,可以熏得人打喷嚏,封贻虔诚的跪在蒲团上,大概是常年在这样的环境里,他整个人看着竟然都带了几分佛性。
封贻没回头,但也知道是谁来了,笑了一声道:“你来的比我想象的要晚一些。”
封迟琰冷淡道:“是么。”
封贻站起身,他虎口上搭了一串佛珠,面色从容:“你倒不像是封家的人。”
“我的荣幸。”封迟琰说。封贻笑出声。
他伸手推开窗,似乎是体贴封迟琰闻不了这样重的檀香味,窗外的风涌进来,吹斜香炉里升腾出来的细烟,他站在窗边说:“独坐水亭风满袖,世间清景是微凉。满袖,是个好名字,以后若你再有孩子,依然可以叫这个名字。”
封迟琰眉眼间浮现厌恶神色。
封贻虽然看似一直留在静桐院这小小一隅,眼睛和爪牙却从未停止窥伺。
“那个名字只属于她。”封迟琰说:“不会再给别人。”
封贻若有所思:“相比起我,你更能做个好父亲。”
封迟琰讥诮道:“比你优秀并不值得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