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轻轻点头。
医生识趣的出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阮芽和孟栖。
孟栖在阮芽旁边坐下,看了眼她手边的报告单,道:“看单子,孩子还挺健康的。”
阮芽又点头。
孟栖摸了摸她的脸颊,柔声问:“还是不能说话吗?”
阮芽抿了抿唇。
一氧化碳中毒的后遗症医生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好,如果一辈子都不能再说话,对这个才十九岁的小姑娘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孟栖的手指顺着阮芽的下颌弧线,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阮芽对她没有丝毫的防备,即便被人拿捏住了要害,仍旧用干净又茫然的眼神看她。
孟栖知道,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捏断手底下这节脆弱的脖颈,如果阮芽死了,或许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她甚至偶尔会想,如果从一开始阮芽就没有出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