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治病的这些散闲时光中，倒也看了很多书，其中就有包涵心头血的内容，她才发现远远没有诺音描述地那么简单。

毕竟是心头血，不可能对身体毫无损伤，至于神仙的心头血，更是难得，不仅可以续命，而且还可以用来诅咒。

而取过心头血的神仙寿命会减半，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恐怕每次月圆的时候身体素质远远地下降。

这意味着祂会遭受很多地觊觎，弑神是多么疯狂的事情！但是总有人会愿意去尝试，里面的代价和利益都是远超想象的。

她不愿意诺音暴露在这样的风险之中。

“这个要求……”刘一手罕见地沉默下来，他倒不是要诅咒什么，很可能是为了续命。

顾湘也没有开口，这个话题沉重又残忍，她心里隐隐有种猜测，刘一手的寿元应该将至，虽然他面容看着年轻鲜嫩。

但是他自己便是医师，对这些肯定有研究，保持面容的年轻不是什么难事。

他终究还是答应了，脸上释然，“可以，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这必须是成功之后。”

这点顾湘没有异议。

倒数诺音诧异地看刘一手好几眼，这种目光难以忽视，顾湘有些明白，她没有多说，暂时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你真的确定好了吗？”诺音的声音都沉重很多，祂仔细地打量自己的伙伴。

刘一手也没有平日里的嬉皮笑脸，也没有再许艳艳面前的温和端正，他语气有些发飘，“当然，我想好了。你和顾姑娘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诺音想要反驳，祂的情况和刘一手他们的情况不一样。

然而刘一手似乎识破祂的想法，“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如果我成功了，也无法缔结同心契，最后也不必见着爱人在自己之前消亡。”

他这个想法，诺音无法反驳，祂不是没有想过。

得到祂的认可，刘一手反而大笑起来，“说起来我之前还嘲笑你们，结果都一样。艳艳还没有接受我，不过应该不会比你们慢多少。”诺音面无表情，“希望如此，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我也不必多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