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人递过卫生纸，她才发现自己委屈地流出眼泪，挂在她的眼睫上欲掉不掉。

身旁的人没有过来搭话，只是默默地拿来湿润的毛巾，认真地将桌面上横七竖八的涂鸦擦净。“谢谢你，沈州。”顾湘开口的声音哽咽。

沈州点点头，半蹲着身子，目光温柔地直视她：“不用谢，这些本来就是错误的行为。”

他没有多余的言语，却让迷茫的顾湘感受到格外的安心。

想到自己刚才狼狈的模样，顾湘深吸一口气，低着头整理自己糟糕的状态。

见她神情恢复寻常，暗中观察的沈州才松口气。

刚进教室的温子萱也发现不对劲。

尽管顾湘的桌面已经没有痕迹，但是周围凌乱的东西也能窥见一二。

“发生了什么，湘湘？”好友的眼圈红红，一定是受欺负了，护短的温子萱很生气，但是在顾湘面前，依旧温温柔柔。

“应该是有人恶作剧。”顾湘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自己都不明白缘由，只好这样说。温子萱果然不相信，把目光投向一边的学神沈州。

他也摇头。

温子萱皱着眉保证：“湘湘，下自习后我就打听打听，一定给你把恶搞的人给揪出来。”

顾湘感激地向她道谢，这场闹剧才算暂时平静下来。

“宿主，你还好吧？”系统担忧的声音传来，它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她们明明是炮灰系统啊！

顾湘手捧课本，实际上是在和系统交流：“我没有事，有事的应该是干这种事情的人。”

她虽然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本质上也不是一个懦弱胆怯的人。

想要欺负她，想的美！

只是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呢？这个疑问很快就得到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