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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烧烤下肚,蒋舸舒心了不少,先前被周壑之强行摁脑吹头的尴尬感荡然无存,这会儿倒是对着始作俑者笑得没心没肺。
他帮着周壑之收拾好残渣碎屑,又悄悄把门拉开一条缝,好让满屋的油烟味早点散开。
做完这些就往铺好的床铺一摊,埋头扎进满是洗衣粉味的被窝。
像是西柚香。
喉结上下滚了滚,他偏过脑袋去看把枕头支在背后垂眼翻着教材的周壑之,张开五指伸了过去,笑得狡黠。
“周壑之,你有没有糖。”
谁知道那人挑挑眉,把下午蒋舸说出口的话原意不改地还了回去:“蒋舸你是小朋友吗,多大了还要吃糖。”
倏然腾起身的少年静了片刻,又开口打破沉默,虽然这句话显得有些没头没脑:“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奇怪。”
“哪里奇怪?”他笑了,笑意直达眼底,像是深不见底的湖泊漾起涟漪。
蒋舸撑着一只手臂试图直起身子,宽大的衣领向左滑落,锁骨半隐半露,自己却浑然不觉。他也跟着笑,嘴角上翘,眉眼上扬,笑意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