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无意的询问在在场人中心落下一击,让不少歇了心思的人又活络起来,连带着看向元卿伊的眼光都带着怀疑的巡视。
仿佛要将元卿伊给看出个洞来。
对这些看过来的视线仿若未闻,元卿伊无力微掩的眼不动声色地扫了正是“无辜”的夕姨娘一眼,闪过厉色。
这夕姨娘倒是个会蛊惑人心的绝色。
三两句话,便能让人一边倒。
不过……她元卿伊也不是吃素的。
“夕姨娘此言何意,实在怪罪于我吗?”眉头一竖,元卿伊厉色尽显。
纵使是苍白的面色也掩盖不住元卿伊与之具来的上位者姿态。
夕姨娘直接是在元卿伊突变的气势下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就算妾身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说侧王妃的不是,更别谈什么怪罪了。”
眼中含泪,我见犹怜,便给予人一种元卿伊将夕姨娘欺负了的错觉。
若是有男人在场,只怕是要出声指责元卿伊的凶恶了。
“呵,倒是有些觉悟。”冷哼一声,元卿伊也不让夕姨娘从地上站起来,反而是扫视了一下从前厅一道而来的各院姨娘,顿了少许才不客气地开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初一十五乃是请安日自然不能说不请便不请。即使我今日身体不适,只要我这半个当家人不容许你们离开,就算是等到天黑,你们也不能踏出伊人苑半步,这便是规矩。更何况我可有怠慢你们,茶水糕点哪样不是上了最好的?亦或是白芷未曾告知你们我身体不适,需要迟来?反倒是你们,区区三刻钟时间都等不了,急着回自己院子里做甚,是王爷翻了你们的牌吗?”
一席话恩威并施,将在场的姨娘堵的哑口无言。
尤为是跪在地上的夕姨娘,脸色早变成了铁青,一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再多的不甘也只能隐忍。
元卿伊是高高在上的侧王妃,而她只是低贱到尘埃里的妾室,所以不论元卿伊迟来或者不迟来,重病还是康健,她都不能有任何意见。
且白芷也确实让人上了茶水糕点招待,更告知元卿伊的情况。
是她们自己不信,非要闹过来罢了。
“侧王妃说的是,是妾身不明事理。”压下眼底的不甘和愤恨,夕姨娘又朝元卿伊赔了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