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玉染脸色一变,欲要辩驳。
梁雨怜却是不准,继续道:“宴会场地平坦,究竟是什么东西绊倒了二皇子侧妃呢?还是说二皇子侧妃不满当初臣女将你所做的丑事曝光出去,伺机报复,让臣女请罪不成反让摄政王侧妃怪罪于我?”
这话说的是一点也不客气。
离得近的人皆是收住了眼底那一点对孟玉染的同情,扫视了地面,平坦无物,更是信了梁雨怜的话。
“雨怜妹妹误会了,我是真的不知怎的了被绊到了脚。”孟玉染咬牙,知晓此时不是争辩的时候,只能娇柔服软。
如此作态,必须在场这么多人,梁雨怜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果真如此,不过孟玉染只猜到了一半。
梁雨怜着实不再紧拽着绊倒之事,转而奔向了另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二皇子侧妃慎言,臣女家中只有两名兄长和臣女一人,并无姐妹,二皇子侧妃莫要认错了人,臣女高攀不起。”
梁雨怜疏离到一点面子也不给的模样当真是将孟玉染气得怒火中烧,偏生又不敢真的发泄出来。
只能苦苦憋着,最后憋得脸色通红,只能对元卿伊赔了一声不是:“今日玉染的酒怕是敬不成表姐姐了,改日有机会玉染再宴请表姐姐。”只是元卿伊,你再无机会了。
最后一句话孟玉染并没有说出来,也不等元卿伊回应便自顾自地回了席位之上。
看到浑噩饮酒的轩辕凝宇,孟玉染又是一阵闹心。
这个男人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吗?怎的如今看到了元卿伊那个女人的变化后变痴醉成如此模样。
“殿下,喝酒伤身,您还是少喝些吧,不然妾身可是要忧心的。”纵使心头不满种种,对上轩辕凝宇之时孟玉染还是换上了体贴的笑,不敢表露半分不悦。
轩辕凝宇对孟玉染有那么一些感情,方才宴会之初又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誉诬陷孟玉染,这时候对上孟玉染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愧疚。
“好,听玉染的。”强行淡笑一声,轩辕凝宇放下手中的酒壶握住桌子底下孟玉染柔弱无骨的五指:“玉染,方才之事是我的不对,可元卿伊恶语相向,这事不能闹大,委屈你了。”
“!”轩辕凝宇道歉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孟玉染一个晚上沉淀的阴霾瞬间消散到无影无踪,连连点头:“为殿下分忧是妾身该做的事,妾身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