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女声在嘈杂低语的墨楼里显得异常突兀。

刷刷刷……

在场所有人无一例外皆转头看向声源处，似乎实在嘲笑孟玉染的大胆，又是在钦佩孟玉染敢在这个时候出言怀疑墨老。

墨老的声望极高，算起来孟玉染算是第一个敢怀疑他的人。

“小姑娘，你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作为一个饱读诗书的人就该愿赌服输，既然输不起方才又为何参加墨首大赛？”被人当众质疑，墨老的心情是不好的，看向孟玉染时眼里写满了不悦。

在看到孟玉染所在的雅间后，一张老脸更显不屑。

不过是一个攀附了皇子的女人罢了，仗着有点笔墨就敢大放厥词，当真是有辱斯文。

凌厉的语气让不少人纷纷回神，不敢顺着孟玉染的画往下接，反而纷纷开口为墨老说话。

“姑娘你可知决定了第一名之后，所有的作品都要公开的，你怎能怪你墨老和上届墨首的判断能力。”

“就是就是，姑娘莫不是输不起了吧。”

……

人人都向着墨老，孟玉染脸皮再厚也不由得羞红了脸。

好在不蠢，意识到局势对自己不利的第一反应便是洋装道歉:“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在场才子这么多，皆输给了一介女流实属让人难以置信。”

装傻充愣大多数时候无疑都是个脱身的好办法。

果然，斥责孟玉染的声音渐弱，直至消停。

身处二楼雅间的元卿伊见了，权当是没看见，自顾自地摇着手中的蒲扇。

对于这个结果在她的意料之中，孟玉染会冲动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那女人不服她，现在又败给了她，怎可能会安分。

“孟玉染啊孟玉染，前世你处处踩着我，今生我便让你也尝一尝那被人处处踩死的滋味。”轻笑一声，元卿伊的笑声中皆是冷意，似乎能让人不颤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