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好，请问是姜迎姜小姐吗？”

“是。”姜迎应道，“请问你是？”

“我们这边是人民医院的，你父亲于今天中午十二点……”

电话另一端的人事无巨细的报备着，而姜迎的脑袋却“嗡”的一下炸开了，就连最后对方说了什么也听不见了。

“你说什么？”

她有些不敢相信。

对方又重复了一遍。

姜迎手脚一阵冰冷，呐呐地重复：“你是说，他死了？”

“是的。”

对方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姜迎身子摇晃了一下。

一旁的霍识琛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凝着眉接过她的手机：“不好意思，刚刚你说了什么，麻烦再说一遍。”

等对方说完，霍识琛似乎猜到了姜迎为何会有这个反应。

“我知道了。”霍识琛说，“稍后我们会去医院的。”

通知送到，医院那边主动挂了电话。

“姜迎。”霍识琛轻柔的把人揽入怀中，轻唤着她的名字，“你没事吧？”

姜迎看着霍识琛，茫然道：“沈从文死了。”

“我知道，我刚刚已经听说了。”

“他死了……”

姜迎不知是听见了他的回答还是其他，呢喃自语着同样的话语。

霍识琛：“姜迎。”

他把人按在沙发上，双手捧起她的脸，被迫看着自己。

姜迎回过神：“霍识琛？”

霍识琛松了口气：“我去给你倒杯热水，你先冷静冷静。”

“不。”姜迎下意识抓住他的手，“不要走。”

要是走了，这里就剩她一个人了。

霍识琛重新回到她身边，安抚道：“我不走。”

姜迎恍惚了一下，伸手搓了搓脸，找回了一点理智，冷静道：“我……我要去医院一趟。”

“嗯。”霍识琛握住她的手，“我陪你去。”

姜迎点了点头，无意识地将那只大手反握的更紧。

半个小时后，两人一同出现在了医院。

太平间外的走廊很阴凉，姜迎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霍识琛揽着她的肩，仿佛无声地在告诉她——

他就在这，什么都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