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的人形形色色许许多多,难免会有几个长相相同的人。
池昌明问,“你现在和池晟玺是在一起的状态?”
陆宁烟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道,“你们两个人并不合适。”
“我们合不合适,由不得你操心。”池晟玺的声音又冷又凉,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一般,冷得刺骨。
陆宁烟抬眸看去,见池晟玺满脸霜寒的站在池昌珉身后不远处。
此时同她对上目光,他的表情也并没有变化,甚至躲开了她的目光。
池昌珉甚至都没回头看他一眼,只沉声道,“我是你爸,我还不能过问了?”
“别过问了。”池晟玺几步走到陆宁烟面前,然后站定,将她挡在身后,与池昌珉对峙着,“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操心。”
“你不配。”
池晟玺这样说道。
池晟玺这个人,从小就对池昌珉没什么好感。
甚至从十二岁起,就想弄死他。
因为他的一切不幸,都来自这个叫池昌珉的男人。
他是清醒着沉沦欲望。
他不可能舍弃原配,因为她有着可以帮助到他的家世,但是他又不肯放过他的母亲。
从他懂事起,他的母亲就被一条锁链拴在三楼的房间里,像一条狗一样被羞辱。
而他被藏在角落里,不能放在阳光下。
十六岁以前,他的世界是黑色的,只有没有光的地下室以及恶心的老鼠和蟑螂。
从记事的那天起,他就咬紧了牙,发誓要让池家所有人都不得善终,池家只能被他握在手里。
就算这样,也对不起他和母亲悲惨的那十几年。
“放肆!”池昌珉终于有动怒的迹象,“你这么多年的礼仪修养都学到了狗肚子里吗?”
“血脉情深在你这里就不存在吗?”
就是因为将那些狗屁诗书礼仪都咽进了肚子里,才让池昌珉能走能跳能动,甚至能有机会跑到他面前大放厥词。
池晟玺微微眯了迷眼睛,在陆宁烟看不到的地方,所有戾气和恨意都汹涌喷出,那双眼睛冷得几乎没有情绪。
只有一点光亮,那是滔天的恨意。
“血脉情深?”池晟玺问,“你不觉得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