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烟微微闭上眼睛，并没有多余的力气来照顾别人的情绪。

余然也看出她的疲惫，心疼道，“小乖，我带你上楼去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嗯。”苏宁烟没有拒绝。

二楼忽然传来笑声。

陆茹茹道，“妈妈你带妹妹回来了？我刚醒，妹妹是要休息吗？不如我带妹妹去吧！”

余然迟疑一瞬，想到她们两个也能借机熟悉一下，便同意了。

“带妹妹去三楼，你知道哪个房间。”

他们没有一天不想找回女儿，这么多年来不管什么东西都是有给她准备的，房间也好，衣服也好，礼物也好，都是有准备的。

“好。”陆茹茹笑得甜美又乖巧，“妈妈也累很久了，妈妈也休息吧，妹妹就交给我好了，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等余然走后，苏宁烟抬头去看二楼的陆茹茹，忽然觉得有趣。

陆茹茹面色正常，但是眼底的恨和恶意是无法掩盖的。

看在人身上如同附骨之蛆，让人恶心。

陆茹茹被她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发毛，不由皱眉，“你盯着我看什么？还不上来。”

苏宁烟照做。

走到她面前时，陆茹茹觉得那种感觉又来了。

被居高临下的姿态压制着，仿佛自己是个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由挪开目光，“你不要总是盯着我看，我不喜欢。”

“不巧。”苏宁烟笑道，“我很喜欢盯着人看，特别是眼睛，眼珠子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情绪了。”

“真不礼貌！”陆茹茹皱眉，“作为陆家的女儿你这样出去只会丢陆家的脸，想来你过去些年也没有机会接触到礼义廉耻这些，等你住下来，我会请老师教你，免得到时候跟你出去连带着跟你一起丢脸。”

苏宁烟懒得辩解，陆茹茹大抵觉得她不说话是被戳住脊梁骨，心情好了一些，对她也低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