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沈大人此次镇守灵杰县城，立功显赫，说不定以后咱俩就是同级了。”

同级……

沈白瞄了一眼他袖口的三道云纹。

镇妖司内的规则，他通过读取那林海的记忆，已经基本了解。

其实，他在灵杰县内遇到的，无论是镇妖校尉，还是那四头大妖，都已然是超出规格的存在。

紫府境大妖，在南域中任选一座山头，自立为王，都会成为附近仙家宗门的心头大患。

极少能志同道合的聚集到一处。

五宫境的一等镇妖校尉林海，包括那已死的三等镇妖师，吴老鬼，也是一位紫府境。

更是少见。

镇妖司要是真有这等底蕴，早就将南域的妖魔全部杀光，还人间一个朗朗乾坤。

当然。

这其中也包括他。

一等镇妖师，就能镇杀紫府境大妖，五宫境真人，更是异类中的异类……

寻常的一等镇妖师，在镇妖司内只算是刚入门的新人。

能诛杀炼气境妖魔便是大功。

单是击杀一头紫府境大妖，这份功绩就足够沈白直升镇妖校尉。

何况。

沈白杀了整整四头！

再加上林海、寒山道人，以及尚未被眼前人知晓的鲛人女官，他的功绩，怕是真能一步登顶了！

“希望能借霍大人吉言。”

沈白微笑。

“走吧，季老将军还在等着你呢。”

霍云尘站近几分，压低声音，“沈大人留的那份笔录，我们都已经看过，但规则行事，待会儿恐怕还得走一遍流程，希望沈大人不要多心。”

“理解。”

沈白点点头。

而很快，他就知晓了‘流程’为何物。

见过了那位身居要职的季老将军，后者便祭出一面古朴的铜镜。

铜镜中映出他的相貌。

接着，他每说一句，镜中的他便会跟着复述一句。

可他若是说假话，镜中的他便会闭口不言，仿佛能洞察人心，看穿他的真实想法。

极为神异。

好在，季老将军只是着重询问了几个关键的问题。

没有追根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