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人过分起疑,而且这台房车虽说车身有些斑驳,历经路途的颠簸与风雨洗礼,却依旧稳稳当当。
楚教授看着房车,目光在那略显陈旧的车身上来回游移,眉头渐渐拧成一个“川”字。
似乎在这车的每一处刮痕、每一道污渍里,想明白这段时间徒弟过得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往昔顾映楠在实验室里笑语盈盈、专注钻研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可眼前这房车,却像一记重锤,敲碎了他对徒弟安稳生活的幻想。
小老头一向都是慈祥待人,脸上总是挂着和煦暖阳般的笑容。
可此刻,那面庞上却阴云密布,满是愤懑与疼惜,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涨红得像熟透却带着酸涩的果子。
“你那个爸他太不是东西了,外面天灾不断,局势动荡飘摇,人人都在抱团取暖,寻求一份安稳庇护,他居然舍得把你这么一个小姑娘从家里赶出来!就让你在这个房车里过日子!”
楚教授越说越气,双手不自觉地在空中挥舞。
像是要把那满腔怒火化作实质,掷向顾映楠那狠心的父亲。
“他脑子到底咋了!把别人的孩子当个宝,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自家女儿却连根草都不如!亲生骨肉,怎能如此薄情寡义,在这危难当头,弃之不顾啊。”
顾映楠眼眶泛红,鼻尖酸涩,她紧咬嘴唇。
她知道师父是误会了,但此时此刻,面对这么多外人,她没办法告诉师父实情。
半晌才嗫嚅道,“师父,您别气坏了身子,都过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最难的时候都过来了,还结识了北临,有他帮衬,日子没那么糟的。”
说着,她抬眼看向莫北临,后者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投来一个安慰的眼神。
莫北临也附和着:“楚教授,您消消气,虽说开头艰难,可映楠很坚强,现在咱们也攒下些物资,往后会越来越好的。而且,我们患难与共,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她,我向您保证。”
楚教授听了这话,情绪稍缓,可仍是余怒未消。
他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映楠啊,往后要是有难处,可不许瞒着我,教授虽说没大本事,可在这乱世之中,也定要给你撑起一方安稳天地,你那父亲不管你,咱自个儿争气,好好活下去,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让他瞧瞧,没他,你照样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