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咳嗽声响起。

太后眉头一皱,手顿在空中疑惑问道:“你怎么老是咳嗽,刚刚你不还没事,是受伤了?”

李卯苦笑道:“这药对我来说味道太刺激,这才咳嗽。”

太后信了三分,但是空中的手还是收于小腹,合拢端坐:

“我怎么感觉你咳嗽的时候虚弱的很?”

李卯忙碌的手一顿,摇头失笑道:“我又不像娘娘这般养尊处优,身体硬朗的很,哪里虚弱了?娘娘不要睁着眼睛乱说。”

太后闻言眸子倒竖,纤纤玉手再次掐着李卯的胳膊,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的意思是我关心你还有错了?”

李卯无辜的双手一摊:“我可没说。”

太后翻了个白眼,双手抱着胸脯将脸撇到一边:

“白眼狼!”

李卯见状不再多说,身子弓了弓好让背部远离被汗浸透的衣服,厚实的白袍中隐隐约约有血丝外透。

晚风静谧,唯有噼啪的火星声和稍显急促的呼吸声响起。

原先的那一处火堆已经熄灭,上面盖着的虎皮干燥而又温暖,而新点的火堆也已经摇摇欲坠。

孱弱的火苗发着暗蒙蒙的光亮,太后若有所觉得朝地上单膝跪着的男子看去,有些失神。

没有任何的架子,没有任何的埋怨,很难想象一位实权异姓王的独子会这般心甘情愿地跪在地上为她一个女子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