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扑火的飞蛾,即便知道在追求到光与亮的瞬间就会化为灰烬,可它还是毅然的选择振翅高飞,只为那顷刻的微光。可世人只知道飞蛾将死,却不知飞蛾与烛火间的故事。不问前程如何,只求落幕无悔,他南宫,成,则要让八荒朝拜!若败,宁愿草芥不如!
雨,渐渐变大,寒气肆意侵入他的体内,忽然他的头上多出一把纸伞,身边也多出了一个跪着的人,正是问夜。
问夜赤裸着上身暴露在冷雨之下,那腹部的伤疤显的格外刺眼,他就这样静静的陪在南宫身边,任凭南宫如何劝阻,也依旧一动不动。这默默的守候,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他两世以来,第一次如此清晰体会,那样温暖,那样美好。
此时,夜雨空巷,万家灯火,苍天有泪,独泣何兮……
突然,主府的门被从内推开,只见问花眼睛红肿地跑了出来,冲翻了问夜手中的伞,问夜静静的目视前方,可是眼中的戾气却愈加浓烈。
随后南宫天唤二人进去,可由于长时间跪在风寒之中,兄弟二人都有了不适,起身异常困难,可南宫不顾自己的不适,耗费所有灵气为问夜驱走风寒,暖了身子,之后在问夜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进府中。
“唉……”南宫天一声长叹,为问夜披好衣裳,又在二人体内又输入了一道灵气,确认无恙过后,缓缓开口:“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兄弟二人齐齐摇头。
“今天,是雅儿,也就是你们的母亲,她的忌日……”
南宫天取出一张画像,画卷中的女子,眼神里有一种浅浅的忧伤,她貌美不可方物,素雅而又出尘,静观不可怠亵,那一身白纱衣在烟雨中缥缈,似遗世而独立。
南宫轻抚画像,原来这就是他今世的母亲,倾国倾城,即使不施粉黛,也足以让众生为之颠倒。
南宫天又叹息一口气,开口道:“家中上下,除了我,没有人知道雅儿的身份,因为她……和我一样是修士。”
南宫脑中突然回想起老郑和他说过修士与修士的后代会大概率产生灵根,这也就解释清为什么他们兄弟二人都是有灵根者。
“我与雅儿相识相恋,情投意合,没有人能像她那样懂我知我,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觉得幸福快乐,所以我是那么的爱她。”南宫天看着画像,思绪渐渐飘回往昔,眼眶在火烛的映照下略显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