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喜欢调香,以往她总是自己调,叶寒衣不擅此道,萧宝珠对此也全无兴趣,只有陆知苒对香料有所研究。
一开始柔妃还以为她是故意迎合自己,后来才确认,她的确懂香,能耐得下性子来调配,对柔妃研究的新方子,她也总能一针见血地点评,每每总能说到柔妃的心坎上,她越看这个儿媳妇越是满意。
萧宝珠和叶寒衣的伤势也慢慢好了起来。
若非柔妃不许,叶寒衣都想到院子里耍一套剑了。
柔妃看着聚在一处嬉戏玩闹的几个女孩,眉眼间满是温柔。
同时,又不免想到萧晏辞,心底生出丝丝惆怅。
“不知道阿辞现在在何处,何时才能回来。”
听了她这话,陆知苒和叶寒衣也不由生出担忧。
尤其是陆知苒,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西平的局势不太平,只盼他能保护好自己。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五月二十,今日是安王与邢初雪的婚期。
经过这大半个月的休养,萧宝珠已经活蹦乱跳了,叶寒衣用的也是最好的外伤药,加上柔妃时刻盯着她不让她乱动,她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今日柔妃本不欲放她出宫参宴,但她可怜巴巴地央求,柔妃就心软地松口了。
“我虽答应你了,但你也不能胡来,要时刻注意自己身上的伤,若敢让自己的伤口绷了,看我不收拾你。”
叶寒衣连连点头应是,转个背就溜了。
柔妃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既有无奈,也有羡慕。
曾经,她也这般无忧无虑。
但成长,不过一夕之间罢了。
现在寒衣既然能这么快乐,那就随她去吧,只盼着她这辈子,都能一直这般快乐。
叶寒衣和萧宝珠一起出了宫,她们与陆知苒在宫外碰头,便去了邢家,给邢初雪添妆。
今日的邢家宾客盈门,十分热闹。
邢初雪已经换上了大红嫁衣,霞帔上绣着繁复的云纹和牡丹,金线勾勒出祥云与瑞兽,流光溢彩,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