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此来是特意感谢宿大人的。”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绣纹,“其实这次若不是宿大人舍命相救,我这条命怕是要交代在地洞里了,今日前来,还有件更重要的事......”
“可否请诸位......”
“啊,懂,宁大人有话要和阿璃单独说!”
于秋水一手拽着姜元宝的后衣领,一手揪住于渊就往门外拖,“听说婉儿手艺极好,做了枣泥糕,我们去厨房看看。”
屋门吱呀一声合上,只剩下两人,宁逸之反而更局促了。
宿璃坐直身子:“宁大人,现在没人了,你说吧。”
“我.....”他端起茶盏猛灌一口,被烫得直吸气:“我虽比你年长八九岁,可一向洁身自好,一无正妻二无妾室通房,更别说外室,如若你过府,家中产业尽数在这个册子上,还有我的庚帖也在此处,宿大人请过目。”
他语气十分诚恳,那番真情实意仿佛从每个字里溢出。
宿璃看着对方从脖子红到额头,忍不住打断:“等下,宁大人的意思是我看了您的身子,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正是!”宁逸之将册子拍在案几上,封面赫然写着家产详记四个大字,里头还夹着半截红纸庚帖。
他正色道:“女子的名节很重要,我岂能让大人落入那般不堪境地,被旁人诟病?你放心,我家中情况简单,母亲很好相与,若不喜与长辈同住,可....可另置宅子安置,若宿大人允之,在下这就准备登门提亲!”
提亲?
那这宁大人是相当有诚意了!
还是头一遭见人直接准备了家产清单和庚帖!
不光如此还懂得先询问当事人,而不是贸然去宿家提亲。
于秋水鬼鬼祟祟贴着门框,发出赞叹:“不错,以后阿璃嫁过去也不会吃亏,至少他懂得以未来妻子的感受为先。”
“哎呀,让我听听!”姜元宝一把将人薅开,脸上却不满,他道:“就算如此,也别想轻易娶走我阿姐!
于秋水道:“刚才听他们说什么身体不身体的,到底发生什么了,难道地洞底下,宁大人是被我们阿璃看光了?这可怎生是好,羞死了,孤男寡女......”
姜元宝戳她脑门:“胡讲,你少看点话本子吧!”
于渊深以为然:“元宝说的对,姑娘家家也不怕人笑话!”
三人贴着门边听,一脸八卦相。
孟序穿过垂拱门,一眼便看到几人在门口鬼祟的模样。
他满面疑惑:“这是在做什么,莫非宿大人房中有客?”
莫惊羽紧了紧背上的木盒,随后道:“猜啥啊,直接问问不就是了,难道有客您今儿就不见宿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