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飞快赶至王家,到了门口,宿璃一眼看出宅子不对劲,屋中阴气散不出阳气进不去,门口竟还有四棵槐树,主家中子女早夭。
宿璃取出一张白纸在手中折出形状,手上灵力一渡,纸鸽活络过来,朝王家后院飞去。
门房见是于家的人,立马领两人进屋,穿过花厅,神龛上摆了香,燃的极快,灰都积了一堆,佛像上还挂着朱砂手串,辟邪之用。
看来王家不安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宿璃不作声色的收回目光,半道上鸽子折返回来,落到她肩膀上。
于秋水看她这般,很快明白过来:“肯定是王进惹了鬼,故意嫁祸给我们,让我们赔钱!”
宿璃低头看着鸽子身上沾的怨气,点点头,算是认可。
房间里围着几个人,王进额头冒冷汗,嘴里呓语着,不断喊痛。
王老爷坐在一边长吁短叹,王夫人则是哭哭啼啼:“我可怜的儿,怎么就遭了这份罪,那人下手也太狠了!”
于渊站在那有些无所适从,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家侄子不对。
看到宿璃二人进来时,他狠狠瞪了于秋水一眼:“又闯祸!”
于秋水有心顶嘴,可看王进半个身子躺进棺材的模样,忍住了。
于渊赔着笑脸道:“少年人不懂事,这件事我们于家会全权负责的,我会请最好的大夫替王郎君瞧病。”
王老爷道:“瞧病?这件事发生之后,宫中的太医院院正都来看过,难道你找的那些江湖术士还能把我儿子瞧好不成?我王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要是没了,你拿什么赔!”
于秋水道:“王老爷你这话也太重了,小时候他还推我下水,我不也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挨两拳就病的要死了呢。”
“于老爷,你听听你家女郎是怎么说话的!”王夫人哭的更伤心了。
王进却浑然不觉,不知外界发生什么,一张脸浮肿的像从水里捞上来的尸体一样,喃喃道:“爹,娘,我好痛.....”
王老爷道:“听到了吗,我儿子说好痛!”
宿璃上前一步,试图掀开被子,却被一旁的小厮拦住,王夫人也站起身:“你是什么人,一个姑娘家家怎么还掀男人的被子?”
于秋水道:“王夫人你慎言,她可不是什么寻常娘子,是当今阴阳司司长宿大人,少拿你的妇人之见看人!”
什么排不上名号的官家,王家夫妇根本不当回事,只道:“不管是大人还是什么,一来就掀男子的被褥,未免也太不知廉耻了。”
王老爷道:“不错,我儿子如今这般,也不便待客,赔偿之事就请移步外厅商谈。”
宿璃道:“王老爷,奉劝一句,你们家郎君这腿若还想要,就立马去准备一碗清水和三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