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这么大的事她都能说反悔就反悔,更遑论别的。

当初她为了把瞳瞳带离西城,面上一边不动声色地在他约午餐时以工作忙另约晚餐,一边暗中把工作都安排好,假装外出拿快递的样子就没再回来。

整个办公室甚至没人怀疑过她会离开。

傅凛鹤丝毫不怀疑,在时觅找到林羡琳以后,她会在久别重逢的欢喜中,给他留个短信,就这么和林羡琳高姐、带着瞳瞳消失不见。

这完全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越是想象这个可能,傅凛鹤箍在瞳瞳手臂上的手掌便收得越紧。

在这短暂的拥抱瞳瞳的时间里,他脑海中无数次冒出强行把瞳瞳抱走的念头,就像上一次他强行闯进来带走瞳瞳一样,不管时觅怎么哭,怎么求。

可是……

在抬头看到一旁无措看着他的时觅时,他几欲失控收紧的手掌又不得不松开。

时觅不知何时已经朝他和瞳瞳看了过来。

她人站在原地没动,似乎想上前,又不敢,眼神里有尴尬,有无措,有忐忑,以及看到他黑眸中几次掠过的狠意时的防备和紧张。

傅凛鹤完全不避讳让她知道他现在的怒气和想法。

这样的傅凛鹤让时觅想起傅凛鹤得知瞳瞳是他女儿、强行来机场拦下她们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