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落雪突然用力的咳了起来,惹得林符生担忧的看了一眼,沈庆之又道:“大将军的意思是,这事他已经知晓了,正在想对策,可你们作为军中的中流砥柱,不可与他人人云亦云,否则引起什么后果你们可知?”
莫约是沈庆之说话的神态太过像赵桓赋,二人便愣在了那里。
见纳兰落雪又打了个手势,沈庆之道:“大将军说,让你们管理好手底下的人莫要以讹传讹,否则,此等动摇军心的事,定不轻饶。”
林符生和虎子忙拱手道:“末将知错了。”纳兰落雪这才挥了挥手。沈庆之道:“将军让你们退下。”
二人忙告了退道:“大将军好好休息,我等先行告退。”
两人退出了主帅营帐,江诗蕴又站回原处,林符生对虎子道:“我怎么觉得今日这大将军有些奇怪。”
虎子是个粗心的,道:“哪里奇怪了,那小兵不也说大将军是病了么,想必风寒了嗓子说不出话来,让旁人代为转达意思便是了。”
林符生道:“可是……”
虎子一摆手道:“可是什么?大将军说的也没错,这事怎么能人云亦云,你还是回去好生约束着手底下的人吧。”
林符生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和虎子勾肩搭背的走远了。
江诗蕴这才进了主帅营帐,松了口气道:“总算糊弄过去了,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总得想法子让阿赋回来才行。”
躺在床上的纳兰落雪背后都濡湿了,这一下便连连道:“这个桓之,罢了罢了,他与我说过今日之内必会回来的,也不知事情顺利不顺利。”
江诗蕴叹了口气,想到赵桓赋,心下不免又担心起来。
就这么到了半夜,江诗蕴也不敢睡去,只得在主帐内靠着休息了一会儿,纳兰落雪还算有点良心,让她在榻上休息。可江诗蕴却是睡不着。
突然,一身破空声,四面鼓点敲响,门外立刻有暗卫来报,道:“不好了,匈奴人开始进攻了!”
江诗蕴吓得一个激灵起身,纳兰落雪更是苦着脸道:“这可怎么办?我这,我这不会打仗,这次看来死定了!”江诗蕴看着他妖冶漂亮的脸,眉峰都快拧到了一起了,平白让人觉得怜惜,可此刻她却没这心情调侃纳兰落雪,而是沉声道:“不能乱,我们必须要等到阿赋回来!”
沈庆之也点点头,道:“现在,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希望桓之能尽快回来,不然后果可就不能想象了。”
江诗蕴点点头,看着主帅营中的沙盘,对沈庆之道:“庆之,你可信得过我?”
沈庆之看着江诗蕴,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可是心中却是相信江诗蕴的。所以点了点头。
江诗蕴眯了眯眼,道:“不管了,现下必须守住弧城关,等阿赋回来。你去门口,传递我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