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庆之只得压下心中的担忧,安慰道:“蕴娘,你稍安勿躁,桓之不会有事的。”可这话也像是对自己说的,连自己都安慰不了。他也总感觉此次的事跟以往不一样,赵桓赋这次的决定实在太冒险了,连他都没法赞同。
江诗蕴已经因着担心什么都顾不得了,她着急道:“阿赋说过让我等他,可没他的消息我这是寝食难安,反正弧城关也不远,干脆我亲自去看看。”
沈庆之一听她这话,有些急了,江诗蕴想去战场,那怎么可以?连忙道:“蕴娘你别去,桓之他没事!”
江诗蕴狐疑的看着他,见他有些心虚,神色一顿,道:“你怎么能肯定?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沈庆之低着头叹了口气,道:“桓之是交代了让我务必保守秘密,可我想应该让你知道一些。”
江诗蕴心中咯噔一下,连忙道:“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庆之见她如此焦躁,忙安抚的示意她坐下,还递了一杯茶给她。没法,江诗蕴也知道关心则乱,她现在必须冷静些。
等她喝完茶后,沈庆之才道:“蕴娘,其实……阿赋直接到商国的敌营去了。”
“什么!”江诗蕴不可置信的站起来,见自己有些情绪过于激动了,这才定了定心神沉声道:“他疯了吗?那些匈奴人可是好相与的?我听说匈奴人都极其野蛮,他不知这样做是等于羊入虎口吗?更可况他现在是我大纪主帅,这要被人发现了,如何了得?”
沈庆之摇了摇头道:“你说的这些,他怎会不知,只是他在前些天听到暗卫的禀报,说李简出现在商国的军中,你也知道李简对于桓之来说是心中最大的一根刺,他势必要抓了他好得到证据找出幕后操纵之人的。”
江诗蕴一拍桌子,道:“那他也不能以身犯险!这都什么时候了,两军对峙,主帅竟然跑到敌营,这要让人知道了,这仗还怎么打?保不齐要被人安上通敌叛国之罪了。”
“所以我才说此事兹事体大,蕴娘你可千万不可鲁莽行事。”沈庆之揉了揉额角,看起来这段时间他也是很疲惫,他严肃道:“桓之既然交代了让我好好照看你,你就别再管这些事了。”
听到了这些,江诗蕴还怎么坐得住,她可不想一直被他们蒙蔽着安心坐在应州府里等着他们完事了再来找她。这样被保护着反而让她胡思乱想有种被隔离的感觉。
更何况爱一个人除了同甘,还得要生死与共不是吗?
江诗蕴当即道:“庆之,我要去弧城关。”
沈庆之瞪大眼道:“蕴娘,你不是一个任性之人,怎可如此轻易说出这样的话,桓之之所以不让我告诉你便是因为知道你这性子,若是知晓了他在做什么必定坐不住,你,你一个女子,去那弧城关,实在不妥当。”
“所以我才要拜托你啊,我知道你一定能顺利进入军营!”江诗蕴目光灼灼的看着沈庆之,坚定中带着祈求,道:“庆之,我知道我已经欠了你许多,以往什么事你都帮着我,能不能再帮我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