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雹子?”江诗蕴呆了呆,想着地里的作物现在正是快到收割的时候,这一下下冰雹了该如何是好,必定是损失惨重了。
所以天一亮,江诗蕴就迫不及待的到柳村的庄子上去,江诗蕴看着沿途许多地方的地都因为昨夜的雹子下得太突然,砸坏了不少作物,有些地方更是呈一面倒的趋势,有些农户在田边唉声叹气,江诗蕴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到了柳村后,村长忙迎了上来,面色虽然着急,却并不慌张。朝江诗蕴拱了拱手,道:“四娘子来了。”
江诗蕴点点头,跳下马车朝田里走去,边走边问道:“情况如何了?”
柳村长忙道:“幸亏四娘子早前在我们佃田的四周都种上了树木植被,所以此次我们柳村大部分的作物都还算损失不大。”
江诗蕴提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要是这些作物没了收成,最可怜的还是那些靠佃田为生的村民们。
柳村长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之前不知四娘子种那些树木植被是何用意,竟还责怪四娘子把那么好的良田给糟蹋了,是我目光短浅了。”
江诗蕴摇摇头,道:“去,让佃户们都到绿降那登记损失,然后组织收粮吧,这雹子一下,天便开始冷了。我看这田里的作物也差不多了。”
柳村长忙奔走相告去了。
还好,损失不算太大,江诗蕴又组织佃户们将地里的庄稼收了,交了的佃粮晒好了收纳到库中,还有应州府旁边的良田,江诗蕴之前都在四周种了植被的,刚好挡住了许多的狂风和雹子,损失都不算严重。
这么一来,江诗蕴又忙了好些天,才将晒好的稻谷都收入了库中,一看,还真不少呢。看着四周其他人的田地都大大小小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江诗蕴摇摇头,估计今年的粮价该上涨了,至少应州府附近这些地方,粮食是珍贵了。
江诗蕴叹气,涨了粮价,受苦的还是这些百姓。是夜,江诗蕴只觉得睡不安稳,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有人什么东西紧紧拽着她的心脏一般,让她呼吸不上来,她挥舞着双手,想喊救命,却发现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像是梦境,又像是现实,江诗蕴听见赵桓赋一直在摇着自己,着急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江诗蕴猛然惊醒,就见一个人影在自己身边着急的抓着自己的手,她刚想出手,人影的声音便传来道:“丫头,是我。”
赵桓赋,深更半夜的他怎么在这?江诗蕴以为自己又做梦了,忙掐了吧自己,才发现是真的会疼,这才道:“阿赋,你,你怎么在这?”
赵桓赋拿出随身的手绢放到江诗蕴的手中,道:“擦擦吧,可是梦魇了?”
江诗蕴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冰冷,额前的汗水都快滴下来了,想到方才窒息般的感觉,忙点点头。
赵桓赋忙坐到床边,拥着她的身子心疼道:“别怕,我在这。”
江诗蕴这才稍稍安心,拿帕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道:“我方才梦见你在战场上一身是血,可我怎么喊你你都听不见,你身后有个修罗般的身影一直在朝你靠近,它说它要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