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终于向自己道歉,江诗蕴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不是一向高高在上的冷傲么?竟也会道歉?
可这迟来的到底挽不回伤害了啊
只是一想到日后可能不会再见,江诗蕴还是不忍心责怪,就要分别了,给自己一个好好的告别仪式吧,江诗蕴低下头,轻声道:“是我也有错,不该言语过于偏激。”
赵桓赋见她让步,当即一喜,道:“丫头,若是这次我有幸能斗得过这场厮杀,我能道应州府找你吗?”
江诗蕴的心抖了抖,微微震动。他问的如此小心翼翼,倒有些让人不知如何作答了。他不是一向偏爱自己做决定,一向霸道的吗?
江诗蕴微微点了点头。却已经让赵桓赋沉闷的心思立马烟消云散了。赵桓赋这才笑道:“好,一言为定。”
江诗蕴轻轻颔首,这才绕过他出门上了马车。
沈庆之已经在马车里了,他见江诗蕴上来,便道:“不需要和阿瑶告个别吗?时间 还早。”
江诗蕴摇了摇头,道:“我最怕离别的场面了,阿瑶那样依赖我,见着了反而心中难受,不如让她睡到自然醒吧。”
沈庆之了然的点点头,吩咐马车夫赶车。
江诗蕴道:“阿峰他们没事吗?”
沈庆之凝眉道:“无妨,阿峰是我最优秀的暗卫,若是平常的一些陷阱难不倒他。过些时日也许他便摆脱那些人回来了。”
江诗蕴这才放下心中的忧虑来。
沈庆之又道:“桓之……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他必定性格有些锋利,你别怪他。”江诗蕴不知道沈庆之指的是什么,只是点点头道:“那样的经历,实在让人同情。”
“是啊,我竟不知,他受了这么多的苦,想必这些年他日日都活在痛苦之中吧。”
江诗蕴点点头,道:“能有这样坚忍的性子十分不容易了,若换成是我,也不会做得比他好。”
“是啊,所以有些时候,他的经历注定了他的性子,性子有注定了他的处事方式,蕴娘,若日后你们争执,你一定要给他多一点机会宽容啊,他的心中其实还是十分在意你的。只是说不出又多做多错罢了。”
江诗蕴“恩”了一声,只听得沈庆之在那嗡嗡的不知说些什么,一夜没睡,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江诗蕴早已困倦难挡,只撑着眼皮要睡不睡一样。
沈庆之却是目光缥缈,像是在跟她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道:“是啊,那样的经历,才会有那样的性格,相信他以后的路也不会好走,但是有我们这么多人的陪伴,一切都会过去的吧。”
“不知道你们的未来会怎么样,若是缘分还在,还是可以给彼此一个机会吧,蕴娘,我知上次的事是他不对,只是你们的性子都是倔强,两人都不肯退让,日后必定会走许多弯路的,希望你们能坚持下去才好啊。”
“桓之他太不容易了,希望他日后能有个好的归宿,我不勉强你有多宽容他,只希望你们日后多一些理解。”
沈庆之说完,见江诗蕴毫无回应,这才转过身去看她,却发现她已经靠着车延壁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