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梅嬷嬷倒是个顽强的,一听我说我是想问问那庄旧事,就决口否认自己不是什么陈国公府的旧人,只是个寻常嬷嬷。这事逼问不得,又时间紧迫,我只好把她暂且关押着,打算等了宴会后再好好审审。”
“然后,你便匆匆回了宴会吧,是我不顶事,让你操心了。”江诗蕴低下头,那日沈庆之也是忙得焦头烂额,都是为了帮自己。沈庆之道:“说什么傻话呢,蕴娘你不必介怀,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这宴会本就有男女席位,你是女子多有不便,更何况玻璃厂也有我一份呢。你就当帮你办好宴会是我的本分好了。”
江诗蕴心头一暖,道:“谢谢说得太多都不能表达了,反正我江诗蕴在你面前就是脸皮厚得接受你一切的好便是了。”
这话让沈庆之忍不住摸了摸江诗蕴的发顶,江诗蕴愣了愣,沈庆之宠溺道:“享受我给的好又何妨?反正我这辈子也没几个想无条件对她好的人。”
江诗蕴俏皮的笑了道:“那我还真是不胜荣幸”
沈庆之,道:“你只管偷着乐吧。是不是觉得三生有幸?”
江诗蕴道:“那必须的啊。”
虽然感觉方才沈庆之的表现有些亲昵,可江诗蕴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沈庆之就好像自己前世的亲哥哥一般,惯着自己宠着自己,能让自己无条件信任。
这样可爱的江诗蕴让沈庆之不由得晃神。如果她能一直这样笑着该多好啊,可桓之……也许真不是她的良人吧,可自己又能怎么办?
罢了罢了,顺其自然吧。
“好了,不贫嘴了,那梅嬷嬷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沈庆之收回了放在江诗蕴身上有些热烈的目光,轻轻皱了皱眉,似乎在隐忍着什么,道:“后来,宴会堪堪结束,便有手下来告诉我说别院那边出事了。”
“所以你才匆匆走了?”江诗蕴有些紧张道。
“对,我忙赶到别院,缺见那梅嬷嬷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忙将她扶起,找了郎中,梅嬷嬷撑着最后一口气,跟我说了一些线索。”
“梅嬷嬷说,三年前,有人给了老国公一些书信,老国公看后大惊失色,本想立马进宫去的,可堪堪准备起行,国公府就被人盯上了,一时之间国公府如同铁桶般被杀手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国公?阿赋的父亲吗?”
沈庆之点了点头,一想到梅嬷嬷的话,他的脸色变冷了下来,心中控制不住的愤怒。
“老国公好像认识那领头的,莫约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十分气愤,指着那领头的黑衣人,只是吼了声‘好你个叛国罪臣!’连话都还未说完,就被那黑衣人一箭射穿了心脏。”
沈庆之说完这句话,嘴唇抖了抖,沉痛道:“老国公当场死亡,公国夫人悲伤愤怒,那黑衣人什么话也没说,便下令杀无赦。顿时,哀嚎声四起,陈国公府血流成河,场面极度惨烈。”江诗蕴察觉到了沈庆之压抑的激动,忙担忧道:“庆之,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