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相笑了笑,看着和蔼无害。
江诗蕴自觉失言,忙低下头来,道:“民女失礼了。”
李丞相忙摇摇头,道:“江娘子不必往心里去,那玻璃既是贡品,如今又办了厂,这可是利国利民之大事,本相自然得去看看。”
江诗蕴忙道:“多谢大人。”
“不谢不谢,本相说了也不全是为了你。好了,本相一会儿还有事,你且忙去吧。”眼见着自己的目的达成,江诗蕴忙提出告辞,道:“如今,民女便静候大人光临了。”
李丞相点了点头,又打发了管家送江诗蕴出门。
江诗蕴走后,站在花厅屏风后的一个人这才出来,问道:“丞相何以对一个小小商贾如此礼遇?不过是个市井小民罢了,哪值得丞相大人如此费心。”
李丞相目露精光,抚了抚他的短须,道:“你不知,这可不是一个平凡女子,就凭着她这一身本事,和对赵桓赋那小子的影响,她日后定会对我们大有用处。”
那人看着江诗蕴远走的方向,勾了勾唇冷笑一声,像极了一直逮到猎物的雄狮。道:“是我目光浅薄了,看来日后可以好好利用这小女子,听说她与沈家那三公子也很熟啊。”
李丞相躺在他的太师椅上,声音缥缈道:“太重感情的人,日后必定为情所累。这样,便给了我们可乘之机,你啊,多学着点吧。”
那人连忙点点头,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顺利邀请到李丞相,江诗蕴的心情大好,早晨去了太傅府,下午去了丞相府,现在是晚膳时间了,江诗蕴忙去了沈庆之的风满楼。
正好赶上沈庆之还未用饭,江诗蕴邀了沈庆之一起,顺便谈谈这宴会的事。
江诗蕴复述了一遍早上发生的事,沈庆之全程只是微笑着看着她,搞得江诗蕴有些恼怒道:“你是不是早就料到那文太傅就是这么个食古不化的倔老头?”
沈庆之道:“这文太傅是有些倔脾气,所以让你这思维跳跃的去探探风,其实能邀请到他固然好,他不来也没什么要紧。”
听这话,江诗蕴顿时不乐意道:“什么?你这是消遣我吗?既然来不来都不甚要紧了还让我费这么大工夫!”见她有些激动,沈庆之淡淡笑道:“可你还是搞定了不是吗?”
江诗蕴颓然道:“我哪有搞定,快被他给气死了,最后还忍不住教训了他一顿,不找我的麻烦就不错了。”
沈庆之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道:“听我的,明日,那文丞相一定会带着夫人亲自到陈国公府感谢你。”
不来呵斥她多管闲事就不错了,江诗蕴可不敢奢望那老顽固的感谢。所以听道沈庆之这话,江诗蕴不在意的撇撇嘴,继续讲下午到丞相府的事。
听到李丞相对江诗蕴如此客套,沈庆之不禁疑窦丛生,皱了皱眉不知道再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