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蕴掩藏着心头千丝万缕的情绪,只低头道了声:“对不起。”便再也不敢回头的逃走了。
这次赵桓赋没有再追,只是颓然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许久了,赵桓赋才平息眼中的受伤,恢复一贯的冷冽去了校场。
江诗蕴虽然去了武义镇,却是心不在焉,始终无法集中精神,许多次杨三叫她她都好像没听见,惹得工匠们对她频频侧目。
杨三看着她有些不对,问道:“江娘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正沉浸在冥想中的江诗蕴冷不防道:“啊?你说什么?”然后迷茫的看着他。
杨三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娘子若有心事还是早些回到国公府休息吧,娘子交代得已经够详细了,这里没什么事我可以搞定。”
江诗蕴摇摇头道:“没有啊?”
“还说没有,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娘子还是去歇着吧。”跟在江诗蕴身后的红竹附和道。方才她被赵桓赋一个低气压的眼神便支使开了,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到江诗蕴这样,心想莫约也是因为赵桓赋吧。
江诗蕴一窘,看来自己今日真的是十分不在状态,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只有自己还在自欺欺人。
只要一想到赵桓赋那受伤的眼神,她的心就像被千万的蚂蚁啃食,又痒又疼。江诗蕴甩了甩团头,心想罢了罢了,在这样徒增笑话,还不如真的去休息休息。
江诗蕴交代了声,也不坐马车,就这么徒步往京城走去。她需要冷静冷静。顺便理清她心中对赵桓赋到底有几分感情。
也许是因为怕见着面尴尬,江诗蕴到了国公府并没有去前厅,而是直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却见平时自己一回来就黏上来的赵婉瑶今日见着自己,竟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对着自己瞎哼哼,一副我不高兴了快哄我的神情。“怎么了这是?”江诗蕴忙关切问道。
赵婉瑶将头偏向一边,也不说话,只是气鼓鼓的在自顾生气。
江诗蕴见她这般,过去想牵她的手安抚,赵婉瑶却将她的手甩开,用浓浓的鼻音“哼!”了声。
看赵婉瑶这幅好气又好笑的样子,连生气都让人忍不住想捏捏她的脸蛋,江诗蕴还是耐着性子道:“阿瑶到底为何生气?总得跟蕴姐姐说说,姐姐才知道啊。”
被江诗蕴这么一说,赵婉瑶这下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道:“你是不是讨厌哥哥?”
这话让江诗蕴一愣,难道自己早上发生的事被赵婉瑶看了去?
可江诗蕴又觉得不对,赵婉瑶若是知道了,依着她的性子该直接上武义镇找自己了,断不会现在才来发作。
赵婉瑶见江诗蕴一僵的脸色,顿时更生气了,气鼓鼓道:“我不喜欢你了,哼!”然后似十分不开心般,跑走了。
江诗蕴一头雾水,这赵婉瑶今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