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惠郡主呆了呆,没想到江诗蕴虽然只是个民间女子,却不卑不亢,说话条理清楚。一时间竟让她答不上话来。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嫉妒江诗蕴可以自由出入陈国公府?虽然事实是这样,可说出来,那自己成什么了。
江诗蕴看了一眼还想说话的小丫鬟又道:“再者,郡主在大庭广众之下泼我一身水,除了得到个刁蛮任性的名声就不觉得有失体面么?”
韵惠郡主的脸色白了白,显然她根本没想到这些。
江诗蕴看了她一眼,到底没再说什么。想必这小郡主也是个常常被奉承的,大概没人敢跟她说这样的话吧。
“你你你,我我……”韵惠郡主说不出话来,一时间竟十分接受不了般,憋红了眼眶。
这搞得江诗蕴一下有些紧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欺负了小郡主呢,那可是郡主,是皇亲国戚,万一来个大官出个头,那真的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诗蕴见韵惠郡主就要掉下泪的样子,忙道:“好了好了,我不会是说了些实话罢了,你就这副模样,日后若许了人家被婆家欺负了,还不郁闷死。”
韵惠郡主到底是未出阁的女郎,见江诗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话她自己倒是先脸红了,道:“你一小小农家娘子,竟胡言乱语。信不信我叫明王舅舅打你。”
什么?她的舅舅是王爷,那她岂不是某位公主的女儿?江诗蕴心中咯噔一下,有种自己什么时候又惹上人的郁闷。
不过,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无意间让这位小郡主对自己如此有意见,还是先弄清楚吧。
江诗蕴道:“农家娘子如何?郡主吃的蔬菜米饭,穿的蚕丝绫罗可都是出自农家。”
韵惠郡主张大了嘴巴,没想到江诗蕴的口才如此伶俐,还真没人敢这么当着她的面反驳她的话。
这江诗蕴,怪与众不同的。
江诗蕴又道:“郡主方才不让我回国公府换衣裳,莫非,是郡主听信了最近的流言?”
韵惠郡主脸红了红,却不服气的撅起小嘴道:“难道人家说的不是真的吗?不就是你一个小小农女妄想着嫁入国公府?快说,赋哥哥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赵桓赋?是因为他?江诗蕴无奈的吐了吐舌,道:“所以你就为了这些流言泼我冷水?”
“什么?流言?”韵惠郡主似有些不相信道:“难道这些不是真的?”
江诗蕴摊了摊手,道:“难道郡主认为这些该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