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没有其他人了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密辛不成?按理来说赵桓赋既然是世袭国公,可见赵家也是一个大家族,怎么会没其他人?
江诗蕴来不及多想,赵婉瑶这时凑过来道:“蕴姐姐,这就是我家了,怎么样,够气派吧?”语气里,还满是自豪。
“气派。”江诗蕴笑道,可想到这么大一个国公府就住了赵婉瑶和赵桓赋两个人,倒是是太过空旷了,要是赵桓赋不在,赵婉瑶该多孤单。
忽然,江诗蕴听到一个声音,吓得她一个激灵。和沈庆之对视一眼,三个人忙快步朝声音跑了过去。
声音是从西北角发出来的,是那种野兽咆哮般的惨叫声,江诗蕴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忙加快脚步。
万万没想到,不是国公府出事,而是发生了一见大事!
江诗蕴从没想过,自己会看到赵桓赋这么残暴的一幕。
赵桓赋像从地狱来的修罗般,冷冽着脸,浑身爆发着森冷的气息。棉麻的衣摆还流着鲜红的血液,他手中的擎天剑更是满是鲜血,正一滴一滴的往地上砸出一朵朵血花。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仿佛察觉到了有人靠近,赵桓赋缓缓的转身,嘴角擒着嗜血的光芒,那双赤红的双眼像罗刹般瞪过来。
三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只觉空气都随着他的眼神凝结了。
再看看地上躺着没了声息的一位男子,鲜血飚了一路,衣服已经看不清颜色,只有那没了血色脸上那双闭不上的双眼直直的望向这边,死不瞑目般,一副十分恐怖的模样。
他杀人了!而且是在自己府上杀了人,还被他们瞧见他这残暴的模样!
江诗蕴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泡在了千年的寒冰里,这样的赵桓赋太可怕了!就像当初在大虫山下,她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让自己差点就濒临死亡的感觉一样,寒冷,绝望。
她怎么就忘了,当初他随意的就要杀了江云艾,还让人杀了郑贵!
一个随处可以杀人的人,还是个位高权重的不需要讲王法的人,是多么恐怖!
江诗蕴潜意识里就想去捂住赵婉瑶的眼睛,可太晚了,赵婉瑶终究是看到了些,忍不住连声尖叫了起来。
沈庆之看到了,脸色一敛。快步上前将也没反应过来这一幕会被赵婉瑶看到的赵桓赋拖走了。
赵婉瑶尖叫连连,江诗蕴忙把她抱住,轻声的安慰着。赵婉瑶十分抗拒的又咬又打,江诗蕴却不放手。任凭她就这么发泄着。
赵婉瑶也才七八岁,还是个孩子,见到这种场景怎么能不害怕!
好一会儿,莫约是哭得累了,赵婉瑶才消停了下来,浅浅的睡了去。却一直拉着江诗蕴的手,十分不安稳的模样,但凡她稍稍一动,赵婉瑶都会不安的蹙眉。让江诗蕴无比心疼。
那厢,沈庆之将赵桓赋拉到他的书房。沉声道:“你虽脾气不大好,可向来不在人前做这种事,今日是怎么了?还在国公府杀人,就不怕明日那位的桌上满是弹劾的奏章!”赵桓赋也算冷静了下来。眼中也褪去了那抹嗜血的光芒,双手撑着桌子沉声道:“我就是要让那位看到。让那些人来弹劾我。越乱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