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要软禁了?
齐婉再傻听到这也算明白了郭镇恐怕是有预谋的,脸色一变,忙道:“老爷,你开什么玩笑呢,想跟谁合作是蕴娘自己的事,我们何必操心。”
郭镇却是不管齐婉给的台阶,冷冷道:“夫人你才糊涂了,这玻璃要是真由我们来制作,那不就是财源滚滚,用之不尽!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齐婉脸色一白,郭镇竟有这样的野心吗?
郭镇突然目光灼灼的看着江诗蕴,眼里跳动着贪婪的火焰,决绝道:“江娘子如若不交出这玻璃制作之法,怕是必须得留下了!”
这就连遮羞布都不需要直接威胁了?
齐婉震惊不已,虽然行事不怎么样的郭镇看起来还算是个正人君子,竟不成想他此刻的面目竟像是个恶毒的掠夺者,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齐婉阴郁着脸道:“蕴娘是我请来的客人,留不留由她自己决定。这玻璃制法也是她自己的财富,老爷我劝你还算适可而止为好!”
郭镇显然没想到方才还觉得十分温柔的齐婉会突然说出这样强硬的话来,顿时撇了她一眼,道:“妇人之见,你懂什么。只要得了这玻璃制法,到时候我们参成伯府的地位就可节节攀升,更有享不尽的财富。这么好的机会凭什么让我放弃?”
“可那是蕴娘的,不是我们的,老爷,莫要贪心反而害了自己啊!”
“混账,怎么说话的,你是参成伯夫人,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
“老爷!”齐婉还想再劝。郭镇却大手一挥,冷冷道:“夫人,休要再说了!别拿满嘴的仁义道德来说事,仁义道德也不能让我过上好生活。”
齐婉见这个男人面目越来越可憎,也不想再委屈自己再演了,再说江诗蕴是因为自己才得来这无妄之灾,她总得做些什么,为了自己的良心,也为了江诗蕴是她难得一遇的知音。
若非江诗蕴,她还是那个傻不拉几的齐婉,只会郁郁而终。她不能让江诗蕴因她遭遇风险。
齐婉决然道:“老爷若是非要如此行事,只怕妾身没法坐视不理。若是要软禁蕴娘,那便将我也绑了吧!”
郭镇气极,撇了齐婉一眼,道:“好,很好,为了个外人这样编排你丈夫,你以为我不敢吗?”
齐婉抬起下巴睨视着郭镇,坚定道:“我不是以为老爷不敢,而是,我必须这么做!郭镇,但凡你顾念着一点我们的夫妻情谊,你就不该这么做,让我成为一个背信弃义之人!”
郭镇气的说不出话来,这方才还觉得温婉的齐婉怎么一下子就又变成了那个无理取闹的官女郎了?郭镇在原地转了几圈,恶狠狠道:“好,你喜欢陪着她你就去陪,别以为我怕了你国公府!”
齐婉从眼里逼回最后一滴泪,眼里从未有过的决然,她盈盈朝郭镇拜了一拜。那一拜竟有从此形同陌路的决绝,这齐婉,怕是真的彻底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