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有小丫鬟红着脸下去了。可小丫鬟还没出去一会儿,就碰到急急忙忙上来的知府大人和一众男子。那水还没拿来,晁章见门口的女郎们都花容失色,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竟生生闯了进来,连那位员外夫人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这……这成何体统!”晁章忍不住气急败坏道,竟然有人在自己的宴会上行如此龌蹉之事,这就是啪啪给他打脸啊。
员外夫人赶紧让人关了房门,可也好些个男子瞧见了里面的“景色”。顿时议论声四起。更有年长者直骂世风日下不知廉耻。
水终于拿来了,员外夫人一把接过,也不管冰不冰了,朝床上忘情的两个人直直泼了下去!
床上的两个人终于清醒了,可也被吓得不轻。那男子竟是晁府赶车的马夫,歪眼斜嘴的,马夫哪见过这阵仗,这么多贵人看着光溜溜的自己,当下就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
女子还未抬头,晁章刚想出声,晁杜衡就大叫起来:“是江娘子,是她,一定是她,也必须是她!”晁杜衡的声音不小,一时间所有人都听到了,顿时那些看好戏的男子议论纷纷。
晁章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可这里哪一个不是贵人家的女眷,不管说是谁都不好,唯有江诗蕴一介农女再好不过,可一想到江诗蕴背后的沈庆之和赵桓赋……晁章就一阵头大。
可晁杜衡不知道啊,她只知道这个锅总得有人背,不管是不是江诗蕴,这个人都必须是江诗蕴!
晁章还来不及说话,可他们以为的女主角这不就施施然的从楼梯上来了么?
众人方才还议论纷纷的嘴在见到江诗蕴本人好端端的从楼梯走上来,笑意盈盈的问道:“这是怎么了?”的时候,那嘴巴简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江诗蕴在这,那里头的女郎是谁?他们又为何要冤枉江诗蕴?那些带了女眷来的大人们,纷纷寻找自己的女儿妻子。生怕里头那个丢尽脸面的就是自家闺女。
还好,还好,那些找着了自家女眷的大人纷纷松了口气,这不仅是丢了自家脸面的事,还是得罪了知府大人甚至被今日参宴的大人做笑话的事,总之不是小事,许多人都庆幸不是自家闺女。
可兵部尚书侍郎员外严致远却笑不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家的女郎不见了!
那是自家娇惯了十五年的千金啊,时时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手里怕化了的。这马上就要议亲了,是准备嫁给哪个皇子的,可不能是自己家的女郎啊。
可是那女郎被水一泼堪堪清醒,见着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又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当场就尖叫一声晕了过去,那声尖叫也把严员外的魂都叫掉了一半!这可不就是今日穿粉色衣服为难江诗蕴的严女郎么!
江诗蕴勾了勾唇,谁规定受了欺负就不能反抗了?想要设计她,就要想好反被设计的滋味,她自诩不是什么坏人,却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