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蕴淡淡的行了个礼,道:“将军说笑了,这来的可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女眷,哪容得我一个小小民女造次。”
这话,让赵桓赋不满的皱眉道:“江诗蕴,你一定要跟我这么说话吗?”“不然,将军以为该如何呢?”江诗蕴垂眸,掩盖眼中的情绪:“您是将军,还是快些回到男宾席吧,免得人多口杂,反而不美。”
“你!”
赵桓赋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明明是为了见她一面才来这种他从不参与的聚会的,明明方才看到她内心是多么的雀跃,明明是因为见不得她受欺负而忍不住出声的,为什么她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现?
赵桓赋当然不知道,就因为他无意识跟江诗蕴聊的短短几句话,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在这形形色色的人眼里,不知道出现多少个版本了。
江诗蕴已经尽力忽略别人的目光了,可还是感觉到了对面严女郎看向自己那一股寒意。
这时,在一旁看了许久作为东家的晁女郎,嘴角闪过一抹冷笑,才姗姗来迟,朝赵桓赋行了礼道:“是杜若照顾不周,让将军见笑了。来人,还不快带严女郎去换双鞋。”严女郎自己说的鞋脏了,又不好推脱自己好不容易见到赵桓赋不想去。只好一步三回头的随晁杜若的丫鬟离去。
晁杜若这才介绍道:“这位就是得和县县令大人青眼的‘妙手神断’江娘子了,大家莫要小瞧了她,今儿这驿站能如此美观可全都是她的功劳。”
此话一出,男宾席那边是赞叹声不断,可女宾这边就变成各种羡慕嫉妒恨了。也不知晁杜若是有心还是无意,又道:“姐妹们不是见过了吗?怎么又忘了。”
这时,立刻有人似恍然想起来般,道:“莫不是那日桃花会喝醉落水的那位娘子吧。”
此话立刻引得一阵哄堂大笑。
赵桓赋眉头皱了起来,道:“你喝醉?还落水?”
江诗蕴很想白他一眼,是啊,为了你们的任务,我不小心喝醉,还落水了,够丢人了吧!
这时,迎完了宾客的晁章才赶忙过来。却见气氛有些微妙,一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好提出赵桓赋为何莫名跑到女宾席,只好干笑了两声,轻声提醒道:“将军,此处是女宾席,多有不妥,不如……移驾。”
赵桓赋扫了他一眼,吓得他一个激灵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多说。
赵桓赋却真的移驾到了男宾席,只是一到,便开始审问沈庆之江诗蕴落水之事。
此时,和县县令夫人也找到了江诗蕴,忙拉着她入座。她虽和沈庆之相熟,却不曾见过赵桓赋,便小声问道:“这位可是那位国公爷将军?”
江诗蕴点点头。
章夫人的眼中若有所思,道:“做这样一个我行我素的人背后的女人,定然是很辛苦的吧,可是,也幸好够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