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蕴和赵桓赋两人离开府衙后没多久,晁章便听到下人传话,说自家那娇蛮任性的女儿又从后门跑出去见沈勉之了,不由捋须长叹,沈勉之虽说相貌堂堂,的确是有几分本事,只是野心太大,品行不端。若是作为盟友倒也罢了,可若是把女儿嫁与他,还真是要好生考虑考虑!
想到方才不动声色维护着江诗蕴的赵桓赋,晁章微眯了双眼,一抹精光闪过,瞬间沉寂。赵桓赋此人,亦非良配啊!若非早已选择了这条路,现在也不会……总之,他该提醒一下女儿了!
回去的路上,江诗蕴忍不住问了赵桓赋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这样帮她。赵桓赋但笑不语,只觉得自己话已经说过,就无需再多说,有些事情,说破了反而不美。至于江诗蕴能明白自然是好,不能明白,那便好好享受他对她的好便是,无需太过苦恼。
赵桓赋自小便是如此,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想要得到什么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去实现,虽说有时过程会很曲折,但是那又如何?只要能达到目的便可,过程也只是一个过程而已,不重要!
也正是因为这种思想,导致在日后的追妻之路上遭遇了许多阻碍和误会。
直到回到家中,江诗蕴还是愣愣的,红竹把她扶下了车,她也无知无觉的,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没清醒过来。江云艾在门口等了许久,见她们回来了,便欣喜地跨出门去迎。
见江诗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怎么叫都没反应,便扯着红竹的衣角抻着脖子耳语:“她这是怎么了?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成?瞧着就想丢了魂似得!”红竹瘪着嘴无奈耸肩:“从府衙回来就这样,我也不明白!许是因为赵将军说了什么话吧!姑娘还是莫要问我了,这种事情四姑娘没有恩准,婢子可不敢胡说!”说着便抱着大包小包地进了大门。
江云艾疑惑不解地扭头看着渐渐走远的江诗蕴,眼见得都快瞧不见她的身影了,这才赶紧追上前去,扯着嗓门呼喊:“蕴儿!蕴儿!你给我买那个点心没?哎!别走那么快啊!你这趟出门都干嘛去了呀?”
听得身后传来恼人的呼叫,江诗蕴停下脚步,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不耐烦地回头低斥:“咋咋呼呼的干嘛呢?今天没课吗?夫子呢?”
江云艾愣住了,略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头:“没,夫子回家了,说诗过几日便是七夕,要休沐的,所以今日并没有太多课程。”
“没课程你就没别的事做了吗?我现在很烦,不要来打扰我!”没等江云艾反应过来,江诗蕴便气呼呼地拂袖离开,红叶抱着东西赶紧追了上去,路过江云艾身边的时候,轻声提醒:“二姑娘,今日您还是别去烦四姑娘了,让她安安静静的呆几天,自然就好了。”
江云艾越发觉得莫名其妙,指着自己的鼻尖咕哝:“我怎么了?哎!我到底做什么了?不就跟她打了个招呼问几句话么?怎的还恼上了?哎呦我这……真是的!”说着,她也觉得有些恼火,甩了甩衣袖就气嘟嘟地回了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