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啊无论在哪个朝代,总是那么有用的。江诗蕴忽然有些感叹起来,不知道自己今天再次的拒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可是若她如这个时代的女人一样,为了荣华富贵就这么答应了,日后定然会更瞧不起自己的。
江诗蕴悄悄吐了一口气,跟在赵桓赋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赵桓赋也没再说什么,全程保持着他高冷霸气的姿态,这样的他反而让她松了一大口气,但是心里却隐隐有些失落,大概是落差太大吧!人嘛都这样,突然转换了态度的确会有点不习惯,可是久了就没事儿,总是要慢慢来习惯的。
江诗蕴和赵桓赋被请到了前厅,才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看到一袭藏青色对襟常服的晁章急急忙忙走了进来,拂袖敛衽拱手拜倒在赵桓赋身前,道:“下官拜见将军,有失远迎,还望将军恕罪。”
“无碍,是在下突然贸然造访,叨扰了,大人请起吧。”赵桓赋冷着脸淡淡睨着他,虽然说着如此客气的话,可这神色却半点不客气。
晁章缓缓从地上爬起,暗暗抹了把汗,心道这煞星不好好戍守边疆,怎的突然就跑这儿来了?还带着江诗蕴来!还不成是上回奏请水利工程的事情暴露出去了?这个丫头把这事儿捅到将军那儿了?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如此想来,晁章便有些紧张了,毕竟上回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把所有功劳都揽在自个儿身上,的确有些不妥,可是江诗蕴这丫头也着实嚣张,不过就是讨个赏的事儿,也值当她把人家大将军请来!不用打仗了吗?
晁章不悦地睨了江诗蕴一眼,随后恭敬有加地拱手一揖,道:“不知将军此番前来所为何事?下官实在愚钝,还请将军明示。”
赵桓赋掀起眼帘,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捏着杯盖轻轻刮了刮茶水上漂浮的茶末,“晁大人无需紧张,在下前来为的是一件私事,是来恳请大人帮个忙的。”
晁章顿时愣住,嘴角抽搐,强忍着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暗道:既然是来求助的,那麻烦做出一副正常人求助时该有的姿态行不行?
就连江诗蕴都想翻白眼了,然而官场沉浮多年的晁章却愣是一副笑得非常自然的样子,拱手一拜:“不敢不敢!能够为将军办事乃是下官的荣幸!将军且说便是,下官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桓赋神色未动,只轻啜了一口茶水,将茶杯放置一旁,淡淡启唇:“大人果然古道热肠!那在下便觍颜直说了。”
“哪里哪里!将军请吩咐。”
“在下旁边这位想必大人也认得,真是贵宝地辖下和县人士,目前在柳村购置了一块薄地,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届时还请大人通融一二,帮衬帮衬。”说着,赵桓赋把目光转向江诗蕴,给了她一个眼神。
江诗蕴立即会意,赶紧从背包里取出早已拟好的合同和合作意向书,以及关于在府城购买店铺贩卖玻璃的申请。这些东西原本江诗蕴是准备自己送到府衙来的,没想到赵桓赋会提出要和她通往,那是她便明白,赵桓赋是想凭借他的身份来压制晁章,好让他出手帮忙的同时,不敢私下做任何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