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敢不老实!不过一个丫鬟罢了,还是个很讨人厌的丫鬟,竟然也敢这么嚣张!”赵婉瑶不悦地噘着嘴,觉得这样的警告还是太轻了些,毕竟吴杏儿这几天做的事儿,真的挺让人讨厌的!
便摇着江诗蕴的手臂不甘心地嘟囔:“蕴儿姐姐,你该把她赶出门去的!她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根本就不懂得感恩!而且她还曾害过咱们,怎么还能任由江云艾这个蠢货留下她呢?”
江诗蕴抿了抿唇,轻叹道:“阿瑶啊!你要懂得,很多时候,事情并不是只有非黑即白的,既然二姐执意要留下她,索性依了她,也省的我们姐妹不和。况且,吴杏儿纵使有天大的本事,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也翻不出什么浪来的!你没发现吗?自从她一见到我,她纵使很心虚,说明她在惧怕我。”
“那她为什么怕你呢?你长得那么和气。”赵婉瑶不解地问。
江诗蕴却垂下头定定看着她笑道:“阿瑶,其实不必我多说,你应该也能明白,家里所有的人都会对她留下恻隐之心,唯有你和我,绝对不会!因为在我看来,她根本就什么也不是!一个屡次三番利用二姐来对抗我的人,你觉得我会给她机会再来害我么?”
听得这话,赵婉瑶这才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这就是震慑!对吧?蕴儿姐姐的威严在她心里已经积累了很多,所以在她看来,只有蕴儿姐姐才是这个家里最厉害,最让她害怕的!而且她做的错事太多了,陈姨她们都心软,不会去计较,唯有姐姐你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对!就是这个意思,她心虚的很呢!”江诗蕴神秘的笑了,看着屏风上栩栩如生的喜鹊登枝图,渐渐出神。
一连几天,江诗蕴都没出过门,好生将养着身子,虽然记不大真切,可是还是能隐约想起一些落水那日发生的事,可是当她把红竹叫过来想要详细的问一番时,却听到红竹说那日就是大夫为她扎针才救活了她。
江诗蕴很是狐疑,因为她分明记得,那日是有人给她做过人工呼吸的,她记得似乎被人颠来倒去地顶着肚子好一番折腾,然后她就吐了,迷迷蒙蒙中,有人给她度了气,可是为何红竹要矢口否认呢?
问了她很多次都是同样的结果,江诗蕴也就没再深究了,许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也说不定。就这么养了好几天,陈春燕身子骨弱,江诗蕴病好了她都没能下得了床,奈何养殖场又出了一些问题,急着要她去处理。
陪陈春燕寥寥说了几句,吩咐好红叶好生照料着,江诗蕴就携着红竹出了门。不过因为上回去柳村出了意外,绿绛也狠狠地惩罚了红竹,觉得她太粗心了,就陪着江诗蕴一起去了桃李村。
于是,这日,江家只剩下养病在床的陈春燕、躲在房里学绣花的江云薇,负责伺候陈春燕的红叶和赵婉瑶。
一连好几日都没出门采购,家里的东西又用光了,江云芳便赶着马车带着茶翠一起出门去采购。江云艾听说江云芳要出门,就吵着一起去,说什么好多天都没出门逛逛,难受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