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江诗蕴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将那只小拳头包在自己掌中拍了拍,道:“好了!姐姐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日后可莫要如此了,便是艾儿做的再不好,自有我会管教,她性子倔,又好面子,你当这么多人的面训她,只会适得其反。”
赵婉瑶忙反驳:“可是她也不能这样自私自利啊!你还让绿绛守着客舍,那你可怎么办?光是一个红竹能保护得了你么?日后你可是要嫁与我哥哥做我嫂子的,我可不能让你再出任何危险了!”
江诗蕴微恼地嗔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呢!我跟你哥哥八竿子打不着,说什么嫁不嫁的!日后你哥哥出现可莫要再说这话了,仔细让你哥哥给训了,届时我可救不了你!”
赵婉瑶不服气的瘪嘴:“才不会呢!我哥哥最疼我了,哪里舍得训我?只要是我中意的嫂子人选,我哥就不会拒绝的!”
说了这么久都没法扭转这小丫头天马行空的想法,江诗蕴一时哑口无言,索性闭了嘴,不再提及此事。忽然,思绪渐渐飘远,想起那个冷漠的面瘫脸男人,江诗蕴心中微微一窒,一股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渐渐烧红了她的双颊。
不知远在边关的他,可还好?
是夜,大纪边关,半影重重,深蓝色的天幕,挂满了微微闪烁的星子,时有一两条细长的光线划过天际,稍纵即逝。主帅营帐中,灯火通明,摞满公文的长案上,赵桓赋执笔疾书,神情冷肃。
忽闻帐外一声马蹄嘚嘚,环佩相击,叮铃作响,伴随着一长串急切的脚步声,帐外渐渐显现出一道暗影。
“将军,沈公子求见。”
赵桓赋执笔的手微微一滞,脸上却无半分波动,道:“进来。”
随即帐外响起一长串的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帐帘上人影绰绰,不多时,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桓之。”紧接着,帐帘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掀起,露出沈庆之那张温文尔雅面如冠玉的脸。
沈庆之挑帘走了进去,笑看着长案后长身玉立地赵桓赋:“多日不见,可无恙否?”
赵桓赋淡淡勾唇,江手中的毛笔搁在笔洗中,伸手往旁边矮几指引:“无恙,且坐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