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夫总算是放下心来,势要用尽自己毕生所学来医治江诗蕴,便没再多说其他,开始认真地给江诗蕴医治。
处理好伤口后,齐大夫写下几副药方,细心叮嘱了一番,才开始为她针灸。
沈庆之吩咐侍婢为江诗蕴换好衣物,知她身上大多都是皮外伤,方才齐大夫也说了关于她的病情,除了身上几处深可见骨的伤痕,恐危及性命,其他的都只是些皮外伤,只要及时处理好伤口,并无大碍,却不知为何她竟陷入昏迷这么久都未醒转。
沈庆之担忧地看着一脸苍白的江诗蕴,这丫头可真是命途多舛!认识她半年多以来,大伤小伤都多少回了?而且还多是被他人所害!思及此处,沈庆之眉心的褶皱越发的深了几许,轻声叹息:“但愿经过这些事,你会懂得要如何强大自己,让自己不再处于被动的位置光是挨打。”他轻笑了一声,眼神满是宠溺,“他们的后果,应该由你来定。”
“公子!”一名侍卫突然从角落走出,抱拳半跪在沈庆之身前。
沈庆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出去说。”随后从床沿上站起身来,振袖走出门外,侍卫则紧随其后。
行至院中小亭,沈庆之负手而立,微微侧首:“事情解决的如何了?”
侍卫抱拳作揖:“果然不出公子所料,那人逃走之后并没有立刻回和县,而是去桃李村了。”
沈庆之挑了挑眉:“桃李村?”
“是的!那人非常狡猾,在村里转了一大圈之后就躲进大虫山了,我们的人原本跟的很紧,可是大虫山地势复杂,被他逃脱了!”侍卫略有些不安地悄悄抬眸瞄了沈庆之一眼,见他神情淡漠,心下越发慌乱了起来。
“呵!还挺谨慎的!”沈庆之冷笑一声,随即转身对侍卫沉声道,“派人把证据送到府衙,好生敲打敲打,至于我大哥那,我自有论断。”
他轻叹一声,一脸讳莫如深,听得丫鬟通报说江家大娘子和二娘子已经来了,随即侧首:“一会儿飞鸽传信,听我口谕,鱼儿已上钩,直接按原计划行动,另外,那人继续派人跟着,一定要查出他到底还和谁有所接触!”
“是!属下领命!”说着,那侍卫便转身离开,瞬间没了身影。
此时,江云芳与江云艾也已匆匆赶到听风小筑,慌慌张张地下了马车,一路踉跄着跑进小院。刚跑进屋里,见沈庆之坐在床边为江诗蕴拭汗,而地上还放着几盆没来得及倒掉的血水,顿时都白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