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诗蕴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扫在他掌心,不禁有些心酸,“你……怎么来了?”
掌心有些痒意,连心尖也痒痒的,赵桓赋眸光微闪,耳尖有些泛红,“恰好路过,你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你来的很及时,就是方才受了伤,很痛。”不知为何,江诗蕴觉得有些委屈,情不自禁便说出这些话来,突然觉得有些怪怪的,脸上有些发热。
大概是伤口发炎了吧!咳咳!一定是!
闻言,赵桓赋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突然将她一把抱起,沉声道:“你且睡会儿,莫要睁眼。”
江诗蕴一惊,赶紧抱住他的脖子,却果真没有睁开眼,“可是我现在根本就痛得睡不着。”话音刚落,她只觉身上某处被轻轻戳了两下,便觉浑身一软陷入昏睡。
看着怀中已然睡去的江诗蕴,赵桓赋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将她轻柔地放入沈庆之怀中,“带她回去,好生养伤,我得赶紧回去,不能被他们揪出任何错处。”
沈庆之小心翼翼地抱着江诗蕴,神色凛然:“好,我会的,你小心点!”
“嗯。”赵桓赋深深看着躺在沈庆之怀中的江诗蕴,微顿了一下,转身便大步走向门外,利落地翻身上马,扯着缰绳就要离开。
“那他们呢?”
赵桓赋正欲策马扬鞭,忽地一顿,微微侧着头道:“你自己看着办,总之不能让他们太轻松,至于那些小人物,你应当知道要怎么处理。哧!”话音一落,他扬鞭一甩,马儿仰头嘶鸣,转瞬间便已奔出几丈远。沈庆之微微眯了眯双眼,一种复杂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他垂眸看了看怀中的女子,轻轻叹了一声:“也不知这种情况对你而言是好是坏,只愿你能平安度日,莫要再有这等危及性命之事发生。只是……如今你已经入了他的眼,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
“大概他还未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吧!否则又岂会把你交给我,而自己却说走便走。呵呵!不过你也不必气他,他也有他的难处,如今敌军犯境,他受人挟制,束手束脚的,难免会有些心浮气躁,你要体谅他。”虽然明知江诗蕴根本不可能听得到,沈庆之却还是说了,许是心有不甘,却又忍不住为赵桓赋维护,一时心绪烦乱。
随后,沈庆之嘱咐手下清理现场,发现主事之人已经遁逃,留下的不过是些小角色,即便是留了活口,也根本套不出任何信息。即便如此,沈庆之还是找到了一些证据,交由暗卫去调查,而后便带着江诗蕴先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