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在沈庆之看来颇为复杂,可在赵桓赋看来,却不过尔尔,因为就凭严品良现在的势力,是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们的关系!即便是身后有那人支持,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查到这些,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他针对的不是他们,而是江诗蕴!“他目的不在我们身上。”
“什么?那为何如此?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反而还让我们开始注意到他了!”沈庆之有些不解,思忖片刻才一脸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不是吧!他对付的就只是蕴娘?这、这也太那个什么了!”
赵桓赋轻轻勾唇,满是嘲讽:“谁让他是大孝子呢?又是个彻头彻尾的假道夫,加之他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觉得江诗蕴以女子之身行男子之事有违天道,无论表面做的多好看,终究心里还是存着疙瘩,他能忍这么久才出手,都算是出奇了!”
闻言,沈庆之了然地抿唇轻笑,道:“原是如此!不过一个有几分才学的小小农女,也值当他一个堂堂兵部员外郎这么费心费力去设计!哈!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赵桓赋没再多说,只让他稍稍注意一下,别让对方挟制得死死的。另外还让他安排两个人放在江诗蕴那,免得一再出现今天这样打脸的事儿。
沈庆之一时也还没反应过来,赵桓赋这样的叮嘱分明就是多此一举,因为在他看来江诗蕴那即便要人盯着,也根本无需赵桓赋亲自部署,这种小事稍加提点便是。
若按他平日的行事风格,定会问清楚原因,可今日他的确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走神,一想到江诗蕴那虚弱的样子,他的心就翛然收紧,不知不觉就紧张起来。
赵桓赋也不说破,只是被眼帘遮挡的幽深黑眸中,飞快闪过一丝异样,转瞬间又消失不见。
一番讨论下来,他们一致认为严品良背后肯定还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支持,不然的话,就凭他一个小小的五品官衔,还不至于胆大到如此境地!况且,此人曾多次在赵桓赋面前制造巧遇,试图套话。又曾使出各种计谋想要在沈府安插眼线,虽说最终都没有得逞,由此可见,这个严品良品行到没有名字那么纯良!
不过赵桓赋不得不承认的就是,这个严品良虽然口腹蜜剑,却着实是个有几分才干的!凭他从人微权轻继而跻身于五品之上,到如今胆敢与赵桓赋这等一品国公相抗衡,且暂代兵部尚书之责,这等能力,就不容小觑了!
若是能将此人收入麾下,倒不失为一桩好事!只是……
赵桓赋微微眯起双眸,幽幽长叹:“想办法找到严品良的攻破点,将之收入麾下,如此一来,既不会挡了我们的路,也不会乱了计划。”话虽如此,可赵桓赋的心底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告诉他,想要招贤纳士,不一定非要此人不可,不过就是为了能够同时挟制他的力量,让他不至于伤到江诗蕴而已。
可是此时的他又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存着这样的私心?转瞬便将此念头抛诸脑后了!